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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城去了。”进城去了?进城去了?司辰宇狂怒不止,突然在院子中开始了大肆破坏。徐思两人心惊胆战地退到角落,果身驱敌从张君实那里出来,聂不凡踏着夕阳晃悠着往回走,一边走还一边唱着自编的歌曲:“我是一只羊,温驯又绵软,吃着青草,剪着羊毛,飙着鲜奶……”“……请问,溪山下是不是有一座鸡窝村?”突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聂不凡下意识地回答:“是啊,翻过山再转个弯就可以看到了。”“多谢。”聂不凡转过身,身后树影斑驳,风声阵阵,却空无一人。聂不凡四下看了看,幽静寂寥,刚才的声音仿佛是自己的幻觉。他撇了撇嘴,继续向前走,不过口里哼的歌变成了:“我是一只狼,凶残又威武,啃着骨头,磨着利齿,妖魔鬼怪,退避三尺……”回到鸡窝村时,外出疯跑的鸡群已经陆续归巢。鸡窝村的其他住户似乎都待在屋子里,没有外出走动。村子看起来无比的安详宁静。聂不凡走进自家的院子,先把购买来的东西都放进厨房,然后梳洗了一下就往房间走。临到门口时,他突兀地止住了脚步,准备推门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片刻,他转过身,朝另一边的澡堂走去。他这一走,让正待在他房间的司辰宇郁闷了。他今天特意待在聂不凡的房间,就是为了等他回来算账。他脑中已经预演了各种酷刑,只要他一进来就可以开始动刑。谁知那个家伙像知道屋子里有人一样,明明都准备开门了,却又莫名其妙地离开。司辰宇沉着气又等了许久,却始终不见人影。终于将耐心耗尽,他噌地一下站起来,跨出房间,带着一脸煞气地去找那个罪魁祸首。“悄悄地我走了,正如我悄悄地来……”聂不凡怪腔怪调的哼唱声隐隐传来。司辰宇眯起眼睛,踏着重重的步伐循声而去。“挥一挥衣袖,我不带走一条浴巾……”“……”司辰宇把着门的手顿了顿,然后毅然推门而入。澡堂中蒸气腾腾,一个半裸的人影在淡雾中晃动。司辰宇走近几步,只见聂不凡正坐在浴池洗洗刷刷,白花花的身体暴露在外面,湿发贴在肩背上,将皮肤映衬得格外诱人。大概是听到了什么响动,聂不凡转过头来,看到司辰宇,讶异道:“湿兄,你也要沐浴吗?”司辰宇的目光不受控制地移到聂不凡的下腹处,聂不凡见状,动作自然地将正在水中畅游的鸡搬过来放在自己的两腿间。司辰宇嘴角抽了抽,一时间竟然忘记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湿兄若要沐浴还得等会,我还没洗好。”聂不凡往门口瞄了瞄,示意他应该识相地回避。司辰宇抱着胸,挑眉看着他,勾笑道:“你这是在勾引本王吗?”“什么?”聂不凡露出纯良而无辜的表情。“你早知道我就在你房间,你不敢进房,却故意跑来澡堂,脱光衣服等着我。”聂不凡直视他的眼睛,一边摸鸡一边问道:“湿兄好男色吗?”“不好!”司辰宇想也不想就否决。“那就是了,湿兄既然不好男色,那我又如何勾引得了你?”“……”司辰宇语塞,谁知他刚才是否真的有点意动?聂不凡朝他摆手道:“湿兄,劳烦你先出去等等吧,我马上就好了。”司辰宇没有动地方,只是定定地望着他,随后笑道:“都是男人,我就在这等你洗完。”聂不凡耸耸肩,说了句“随便”,然后将摆在腿间的鸡拿开,还真的不顾一旁的司辰宇,拿起皂角就开始擦身。司辰宇的视线跟着他的手,落向他的脖颈、肩背、肚腹、腰腿……脑中突然想起那天在水中互撸的情景,不由得吞了吞口水。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人似乎变得有些可口起来……“湿兄。”聂不凡突然站起来,叉开腿对向他,指控道:“你这样直勾勾地盯着我,让我怎么相信你对男色不感兴趣?”“胡说什么呢?”司辰宇闲闲地驳了一句。“我可没胡说,你的视线都快把我白嫩嫩的身子洞穿了。”聂不凡缓缓凑近他,用手指勾了勾他的衣领,轻声道:“湿兄,是想和我共浴吗?”司辰宇凤眼半合,伸手抓住聂不凡的手腕,警告道:“别惹火。”聂不凡动作顿了顿,奇怪这人不是该落荒而逃了吗?似乎和预想中的不一样。作为一个正常男人,司辰宇对他的色相怎么会是这种淡定的反应?莫非已经气得一点节操都不剩了?“好吧。”聂不凡收回手,叹道,“看来你迫切地想要沐浴,我就不墨迹了。”说着,他转身踏进浴池中,将身上的污渍冲洗干净,然后动作利落地出了水,拿起毛巾擦干身体。整个过程不过一会,真是难得的迅捷。他一边穿衣服一边对司辰宇道:“我好了,待会我就让人给你换……唔!”话还没说完,聂不凡就被压在墙边,嘴巴被狠狠堵住。他瞪大眼睛,盯着司辰宇那两排整齐的睫毛,两人呼吸融汇,舌齿交缠。好半晌,司辰宇才放开他的唇,额头抵着他,低沉道:“还敢说你不是在勾引我?”聂不凡微张着嘴,暗道失策,这个男人跟他一样没节操,口里说得义正言辞,实则闷骚在内。他这招果身驱敌看来是行不通了。“湿兄,有句话叫心存邪念,则事事邪秽。咱这么一个纯善的男纸,怎么会做出恬不知耻勾引之举?”聂不凡拍了拍半裸的胸膛,正色道,“君子坦荡荡,我清清白白地让你看个够,你还想怎地?”“……”司辰宇紧紧盯着他的眼睛,试图找出说谎的迹象,却只看到一对无比清澈的眸子。这让司辰宇几乎要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真的只是自己心生邪念?对他?司辰宇脸上露出不确定的表情,突然又低头吻了吻聂不凡的唇,轻轻舔舐,慢慢品味,双手也不规矩地挪动起来,不知不觉又沉醉其中……突然,他闷哼一声,然后满脸扭曲地弯下了腰。原来是聂不凡趁其不备,狠狠地给他的要害来了一下。于是,司王爷第二次尝到了难以宣诸于口的痛。将他推开,聂不凡整整衣服,哼哼道:“湿兄,咱不会屈服于你的淫威之下的。欲求不满的话,鸡窝村大把鸡排队等着陪睡呢!”“……”司辰宇脸色阴沉得像锅底一样。他一把拽住聂不凡的手,忍痛道:“你胆子越来越大,真不怕本王将你就地正法?”“说真的,我很怕。”聂不凡叹道:“咱就一个小人物,完全无法与位高权重的您相提并论。但是有些东西还是必须拼死以护的,比如菊花。”“菊花?”“后庭花。”“……”“男人也是有贞操的。”聂不凡恳切道,“希望湿兄能体谅。”“……”不知为何,司辰宇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行了,湿兄你准备沐浴吧,我去给你烧水。”说着,聂不凡抱起衣服就朝外走去。等他走远了,司辰宇才回过神来,不对啊,他明明是来找聂不凡算账的,怎么不知不觉就被他迷过去了,原本积攒了一肚子的怒气也不翼而飞。难道他真的看上他了?他的品味已经堕落到这种地步了?这家伙性格恶劣,谎话连篇,胆大包天,肆意妄为,简直就是旷古烁今第一奇葩。若是别人敢如此冒犯他,早被他送去见阎王了,凭什么唯独对他心慈手软,处处留情?还如此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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