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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广博道:“你是不知道,如今南阳伯式微了,马殷同霍荣不是一条心了,所以我想试试。”
周冯氏却不以为然,“按我说,说一千道一万,都不如让嵘哥儿娶了霍韵那丫头来得有用。如今朝中谁能压过镇远公去?和镇远府成了殷勤,便什么都成了。”
周广博一脸无奈道:“我岂会不懂这里的道理,只是你也瞧见如今镇远府的态度了。这还要看脸色到何时才是头?”
“我就说当初是老爷操之过急了,一听镇远公在阵前失利,就忙忙同镇远府撇清干系,才落到如今的窘境。”周冯氏埋怨道。
说起这个,周广博也是日来惋愕的,“虽说沙场之上胜败乃兵家常事,可那时你也是知道的,霍荣阵前接连失利,都说是回天乏术了,他回朝之日便是他们一家满门问斩于菜市口之时。不说我,就是京中也已无人敢同他们家有粘连的,唯恐被诛连。”
“可要是当初你不是这般绝决,那怕当时只是敷衍了过去,只十日,十日而已啊!!便翻天覆地了。”周冯氏真是悔恨不已的。
这也正是周广博极惋愕之处的。
“事到如今,再说这些也没用了。”周广博无力地往后仰倒在炕上,“有钱难买早知道。”
周冯氏一手扶在炕桌上,越想越不甘心,最后一拍炕桌道:“果然还是得兵行险招了。”
周广博连忙起身问道:“你要做什么?”
周冯氏忽然连连冷笑道:“当年镇远公先夫人在生下那府里的大爷后,身子便一直不好了,太医都说不能再有孕的,可后来我堂姐(就是霍夫人)送了一盆花给先夫人,先夫人就有了孕,最终落了母子俱亡一尸两命的,再后来我堂姐就成了那府里的夫人。你说这里头可有关联?”
周广博一听便知道里头有内情,道:“你可知当年送的是什么花?”
周冯氏道:“听说极是稀少的,就是南边也没的,只云南才有,叫依兰。”
“那花有什么特别之处?”周广博又问道。
周冯氏却摇头,“就是不知了。”
周广博摸摸下巴上的胡子,“这花定有猫腻,也许我们该去寻一株来。”
周家算计的这些,镇远府自然都不知道。
只是经那日后,霍老太君就卧床不起了,只刚能起身便执意要到家庙去住。
可霍荣那里能看着自己母亲住那种简陋的地方,就把府里沿后街的一处小院收拾了出来,给霍老太君住了。
如今的寿春堂空了,就是天光白日的都让人觉着鬼气森森的,守院子的人有时还听到有人在哭,有时又听到有人在说话的,十分诡异。
于是寿春堂闹鬼的事儿就一传十,十传百的,一时府里上下都绕道寿春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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