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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夫人笑道:“韩夫人别紧张,我不过是想来告诉夫人,敕造忠国府你可住不得。”
韩姨妈一听耿起脖子,道:“我姐姐可是忠国公夫人,如今袁家只剩下瑶哥儿了,而瑶哥儿又出嫁了,忠国公府这么大,空着也是空着,我进去住些时日怎么就不行了?”
赵绫云在里头道:“你还是十皇子的外祖母呢,皇宫更大,你怎么不进去住?”
韩姨妈气得话都说得不利索了,“你……你……们别……欺人……太甚了。”
司马夫人一旁劝道:“韩夫人先别气,我告诉你,那敕造的忠国公府里头可是准备供奉袁家一百来口人的灵位,说白了就是袁家的祠堂。韩夫人你好好的,怎么就想不活了,要到那里头去占个位置的?”
韩姨妈一听,愣得不轻,“袁家祠堂?”顿时是又气又恼又臊的。
白灵在边上,脸面上早就烧得能烙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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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回霍韵出嫁(四)
看在袁瑶的脸面上,司马夫人和赵绫云到底没多为难韩姨妈,就让她走了。
韩姨妈几乎是抱头鼠窜的,就连知客尼要送她一份素点,韩姨妈都不要,用袖子掩着脸面一路小跑着奔山门外去了。
回程的路上,韩姨妈不嫌弃马车寒酸不配她身份了,嫌弃马跑得慢了,又后悔叫来白灵作陪,被看去了那么大的一个笑话。
所以一回到家,姨妈就立马关了门,着着实实在家里躲了好些天,不敢出来见人的。
这些是后话,说回袁瑶去找明过师太。
袁瑶到时,明过师太正卸下肩上的柴火,见今日的日头正好,便干脆将柴火摊在地上晾晒。
一个烧灶的姑子出斋堂出来,见明过师太摊的柴火挡了她的道,对着明过师太就是一顿谩骂。
明过师太面容虽狰狞不堪,却老实得很,被骂也不回半句,只一味地认错,又忙忙将柴火往里头收了收,将道腾宽了不少,任劳任怨的。
倒是渡己看不过去了,上去对那姑子道:“柴火挡道了也不是什么罪大恶极不可饶恕的罪过,再说明过也不是有意的,挡道了你让她往里头挪些不就完了,犯得着你指天骂地的吗?南山寺是佛门清净地,不是你俗家门前张口就能使泼耍横的地方,想想你如今的身份,你是佛门弟子,不是市井泼妇,你要是再改不了这嘴脸,我看也只有让师父请戒律才能约束你了。”
渡己一番话把那姑子说得不敢作声,自然这里头也有顾忌到渡己是掌院弟子的缘故。
明过师太上前来劝和,又将过错都归咎在自己身上,把渡己气得不轻。
袁瑶这才从外头走进来道:“明过师父,这明面上你无意同人争执,处处自省其身,以期减少自身的罪过,绝无害人之意,可明过师父你的忍让和自咎,又何尝不是在放任了这位法师造了嘴业,贻害了佛门清净。”
明过师太连忙双手合十,连道数声佛号后,“施主说的极是,是贫尼过于妄执在自身,而忘乎佛祖的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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