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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垂花门里门外也早有丫头婆子侍立着了。
明过师太和渡己坐的是丫头婆子们从车,前头就是袁瑶的朱轮翠盖珠缨的马车。
等婆子放好了脚凳,袁瑶先从车上下了来,佑哥儿早自个爬到车辕上,“哒噗。”伸着胖手等着袁瑶抱他下来。
袁瑶对身边的人道:“你去回老太太,太太,就说大师我已请回,稍作梳洗后便去给老太太,太太请安。”
一个媳妇应了“是”便蹲身走了。
春雨上前来道:“二奶奶才出的门,大奶奶就隔三差五就打发人来问,二奶奶何时回来。”
袁瑶忖度了片刻,道:“那你可以打发人去回她说,我回了,大师也请来了,等见过老太太,太太就过去。”
春雨道:“婢妾这就去。”
回到漱墨阁,袁瑶暂时安排明过师太和渡己到东厢房稍作歇息,又命人小心服侍。
袁瑶回上房更衣梳洗一番后,去给霍老太君和霍夫人传话的媳妇回来了,“奴婢到寿春堂时,太太正好在老太太屋里,奴婢就一并回了。老太太,太太说,出家人本就不理俗事,就不要让她们再拘于这等俗礼,让大师请安就不必了,但务必要对两位大师以礼相待。”
袁瑶说知道了,这时东院也打发人过来问了,也只才说话的功夫,宋凤兰自己就过来了。
“二弟妹,你可回来了。”宋凤兰被人搀扶着进的屋,此时看她早以气喘不止,面上虚汗不断,可到底比前些时日好多了。
袁瑶忙让她坐下,道:“你怎么就过来了,看把你给急得。明过师父就在东厢房,可明过师父一路上劳顿了,一时也没精神头看脉的,少说也得稍作调息了才能去的不是。”
宋凤兰忙笑道:“是,你说的是,是我糊涂了。是该让大师好生歇息才是。”说是这样说,宋凤兰却还是一副坐卧不宁的模样。
袁瑶又亲捧了茶给宋凤兰来,道:“只还有一事,我要先告诉你的。”
宋凤兰一听就知道是关于那位明过师太的事儿,面上没有不谨慎的,“二弟妹,只管说。”
“明过师父未出家之前,半边容貌受了损,初看极是骇人,你且要有准备。也正因如此,明过师父要戴着帷帽,大嫂不要怪她无礼才好。”袁瑶道。
宋凤兰明白的,对于一个女子来说面容是何等的重要,容颜被毁已是不幸,还要承受旁人的眼光,就更是难过了,心说难怪要出家了的,便道:“你放心,我自是不会的,也不会让底下的人冒犯了大师的。”说罢,就命人传她的话下去。
也就一个时辰,渡己就来上房了,说明过师太已歇息妥当,早些看过脉,也好早下定论。
宋凤兰自然是高兴的,便忙命人备了骡车,连同袁瑶和佑哥儿一道到东院去了。
为了就近照看仅哥儿和大姐儿,所以两个孩子的院子离宋凤兰的正院都不远。
明过师太说不要劳动哥儿姐儿,就一并到两个孩子的院子里去了。
仅哥儿正坐炕上吃药,先见到佑哥儿,苍白的小脸上总算有了笑容,“佑哥儿,来,哥哥昨儿又得了个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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