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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瑶得知来了二位太医,又忙着打扫出一处庭院来款留二位太医,因着这二位太医少说也有十来日不得回家的。
霍榷也收拾了铺盖到前头外书房斋戒去了。
佑哥儿满身满面的红点脓包,他虽小还不懂好看难看的,可一身瘙痒他难受,也不懂像别人那样屈指挠的,他就捏着小肉拳头到处撸,扭着小腰到处蹭。
这些怎么能让佑哥儿碰的,要是撸破蹭破了可不得了的。
可佑哥儿小那里会听的,袁瑶只得十二时辰不许他身边缺人,看着他。
不给蹭,也不给撸,更不给挠,但瘙痒得实在难受,佑哥儿自然是会暴躁哭闹,不得安生的。
所幸那二位太医是有法子的,调了一小钵药膏,每回洗澡后就擦,佑哥儿这才好受些了。
请来太医,霍榷又打发人将韩施惠送回韩家去。
韩施惠自然是不依的,可那里能由了她的。
而韩家如今是什么田地?
因着韩姨妈借儿媳郝氏的银子放利子钱,别人拿银子跑了,韩姨妈逼着那人的兄弟还钱,险些逼出人命来,被巡京御史人参了一本,住得好好的大宅子也被收了回去。
银子没了,宅子也没了,韩姨娘风瘫了,如今全家上下数十口人都挤回原来那三进院子里了。
原先被韩家当做不吉利的鬼屋,韩姨娘却挪给袁瑶住的菩提院,再崩败也是独门独户比别处好的,都抢着去住的,更不用说前头那些正房厢房的。
而没了银子,要养这么一大家子人开销自然就不小,可韩塬海是个没正经营生的,韩塬瀚倒是为官的,可那点子俸禄要养活那么大一家子人,到底杯水车薪,更不别说还要每月给韩姨妈寻医问药的银子了。
说实在的,韩施惠被送回南山寺都比送回韩家好的。
正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韩父韩孟早是享受惯了的,那里还能忍受如今饥寒无依的日子,便费尽了心思算计的。
当初韩孟为官时自然是有些人脉的,还有他提拔过的,但如今人走茶凉,韩家也不再风光,还有谁记得的。
韩孟四处碰壁,在所难免。
在韩孟痛骂那些人忘恩负义,趋炎附势之时,韩孟猛地想起联姻这一途来。
当初他能让一个郝氏能带着巨额嫁妆到韩家来,如今他就能再让个“郝氏”嫁进来的。
可当初金陵甲富一方的盐商郝家会孝敬韩家,并让一个女儿带着这些嫁妆进了韩家的门,就看在韩家是官宦之家,当初父子两都在朝中为官的,这点韩孟自然是清楚的。
如今家中为官的就只剩下韩塬瀚了,所以韩孟将注意打到韩塬瀚的身上。
也只两日的功夫,就给韩孟瞧上一位茶商的女儿了。
这茶商自然比不得盐商的郝家,可也是个极富的。
等把事儿都谈了,韩孟把韩塬瀚叫了回来,就说白灵无出,让韩塬瀚休妻,娶那茶商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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