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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有意无意地忘了仅哥儿,这些话听在宋凤兰耳朵里,可想而知是个什么滋味。
袁瑶就坐宋凤兰身边,厅堂里她不能说话,可到底还是能安慰宋凤兰几句的。
宋凤兰苦笑道:“你也不用劝我,这些年我也习惯了,仅哥儿和大姐儿都会有好的一日,好歹我也有盼头了。”
此时外头争论得面红耳赤的,就是大皇子也说话了,为以示他作为皇子的公正,大皇子道:“按理说得都对,俍哥儿是长房长孙是不必争都是清楚的,而佑哥儿更是占足了嫡出的名分,既然各占着理儿,一道坐与就是了。”
霍荣一直没说话,就听着霍杙和冯家人出尽口舌锋芒的。
就是现下大皇子说话了,霍荣也不做声的,只听有了起哄道:“那就一分为六。”
霍杙一听,自己与人争论半日,还不但没得多分一些家产,反被分薄了去,虽说若细算下来,他还是有赚的,可到底心里不舒坦了,人霍榷一句话没说,却占尽了便宜的。
霍榛原本是高高兴兴的,因着在一时手头上得了那么财物,他还真不知该如何花销的,正美着呢,也才眨巴两下眼睛的功夫就发现自己应得的那份在一再减少。
于是霍榛就不乐意了,“那我怎么办?”
少君伯笑了,道:“你?你儿子在那里?”
霍榛愣了愣,“我……儿子……现在我是还没儿子,可保不齐以后没有的。”霍榛这算是据理力争了。
霍杙冷声道:“胡闹,就算你以后有儿子,又占的是什么名分?还能算是长孙吗?”
霍榛张了张嘴,到底是找不出理儿来为自己说话的。
可霍榛是真不服的,霍榷是他的同胞兄长他不能去计较,可霍杙不是,他霍榛得不成的,他也不能让霍杙给顺心了。
霍榛忖度了片刻后,道:“我觉着若是按这理儿来坐与,教后世子孙都学了去,那可不得了了。”
冯家的人知道霍榛有话说了,便霍榛的话茬问道:“如何个不得了法?”
霍榛道:“俍哥儿若是能坐与了,那后世子孙为多得家产,定也会效仿之。不就是比谁先生出儿子来吗?那时也就不管嫡庶了,一气先生了再说。妻到底不过一人而已,那里能同那些妾室比,自然生不过妾室的,这下长的定都是庶出的多,然后再都让庶长子记妻室名下做嫡子养,就多得家财了,那不是都乱了套了。”
“没错,那这样的理儿,嫡庶不能乱,不能叫后世子孙都乱套了。”冯家的人附和道。
听有人认同他的说法,霍榛得意了起来,“若算起来,唯有仅哥儿才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孙,可惜他是不得坐与的,所以能坐与的只佑哥儿不可。”
“你……”霍杙着实被气得不轻。
一直默不作声的霍榷说话了,对霍榛道:“你这是什么嘴脸。如今上有国法可依,下有家规为例,且不说堂上还有大皇子和众位长辈在此,何时轮得到你在这胡言乱语,妄自评论后世之事的?”
霍榛立时就蔫了,又觉委屈的。
冯家的人面上也有些过不去的,直道霍榷是个不懂情面,不通人情世故的。
喝了半日茶的霍荣,见争论总算休止了,这才道:“旁人的人家如何,我管顾不到,在镇远府里还是我说了算,我只讲法理,外头一概的什么常理,长孙坐与的讲法,在我这是一概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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