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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月同霍榷的主簿陈家公子自小定了亲的,只要给青月备上一份嫁妆,就能风风光光地嫁了。
只青雨,自小就服侍在青月身边,对青月是忠心耿耿,若是她愿留下,配个府里的管事日后也是个管事娘子,只是这丫头有自己的心思,怕是会随青月出去吧。
袁瑶这厢暗中思忖着,青素那厢已将话说到她大伯子丁有康上头的。
丁有康是丁大新的长子,去年祯武帝兵分五路出击胡丹,他就为其中一路,只是大败了侥幸逃回。
青素叹了口气,“如今在军中就不容易了。”
袁瑶听霍榷说过的,祯武帝本就有意让骁勇侯萧宁在军中慢慢取代霍荣旧部,这才先让年轻一辈的人稳定了大局,在平和演变了三大营。
经去年的一仗,涌现不少能人来,像丁有康等这些霍荣旧部的儿辈,被取而代之就更名正言顺了。
故而袁瑶听了青素说这些,也不说话。
这时,又有丫头来回,说:“莲花塘口胡同里的大老爷从南边回来,这会子正在前头和伯爷说话。伯爷让夫人净扫一院子出来,给大老爷安置。”
自分家后,大房就到分到的莲花塘口胡同去住了,如今那里已两年多没人住了,又只霍杙一人回来,炕灰灶冷的,想也知道一时不能住人了。
袁瑶立时就打发人将三多堂后头的院子的收拾出来,给霍杙暂住。
前头院里,霍榷和霍杙正在书房里说话。
自进了威震府,瞧着府里张灯结彩,丝竹笙歌,语笑喧阗的,霍杙心里堵得慌,原来酝酿了许久强迫自己装出的和气又生硬了。
在霍榷都一一询问过家里的安康后,霍杙不想再和霍榷虚情假意的赶紧说清来意,他就走,一刻都不想再留此处。
“今日只你我兄弟二人,并无外人在,也不怕问一句,如今皇子中三足鼎立,二弟以为最后会鹿死谁手?”霍杙道。
霍榷抬眼看了看霍杙,“大哥以为呢?”
霍杙见霍榷在请教他,好为人师地评说起三位皇子的长短来。
说告一段,霍杙吃了一碗茶润喉,又道:“在如今看来,虽是三皇子得势,但今后如何却谁也不敢说。但大皇子不同,从马邑之谋的可看出,若不是有贪生怕死的无耻小人通敌卖国,马邑一战定能成就了大皇子的英明神武,且大皇子最是求贤若渴,礼贤下士,曾多番在我面前提起过二弟。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二弟是聪明人,就不必我多说了。”
霍榷亲手给霍杙茶碗中,又沏上,故意问道:“这是爹的意思?”
“这……我……自然不是。”霍杙有些气馁道。
霍榷点点头道:“大哥,并非弟弟我小心怕事,只是想大哥听我一句。王储之争一非一日了,但不管以后鹿死谁手,如今这鹿还在皇上手中,这天下的主,还是皇上,劝大哥不要再说什么‘良臣择主而仕’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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