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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对谢星阑和李芳蕤说,“她没什么事了,我们出去说话。”
几人相携而出,李芳蕤边走边道:“卢姑娘是久病之身,但胆子也太小了,当时我们赶到堂门口也就比县主慢了步,县主已经将那男人制住了,就这样她还是被吓晕了。”
秦缨也觉如此,便道:“刚才我离开之时,她还是心有余悸的模样,她说她不常出来走动,或许真是没见过这些觉得害怕吧,虽未看到打人,但当时那位夫人面上有伤,唇角还见了血,看着便令人骇然。”
李芳蕤点头,“是啊,看着那夫人悲哭控诉的模样,便觉得被打的仿佛是自己,他应该庆幸刚才去拿住他的是县主,若是我,我手比县主重上百倍!”
等走出甬道,正碰上周显辰带着衙差们从牢房的方向出来,见到谢星阑和秦缨,周显辰忙上来问道:“谢大人回来了,今次可查到什么了?”
谢星阑正欲答话,秦缨打断道:“适才那人如何交代的?”
周显辰道:“自然是不住地喊冤,说只是吓吓人罢了,先关个几日,让他知道知道厉害,竟然在衙门公堂之上动手,实在是令人愤然。”
秦缨肃容,“关个几日只怕不行。”
周显辰微讶,又去看谢星阑,迟疑道:“县主这是何意?”
秦缨道:“此人多有前科,但因此前被算作家内争执,衙门并未立案,可他们如今已经和离,此人不管是当街打人还是在公堂上打人,都是蓄意伤人之罪,周大人以为关上他几日,他便能知道厉害了?”
周显辰犹豫道:“但……”
“若只是关上几日,便会叫他以为就算在公堂上打了人,也只是在牢里随便待几天便罢,对于他这样的人,这几日的禁足并不算什么,下一次,他知道打人的后果如此轻描淡写,那他还会毫无顾忌地动手。”
秦缨语声严正,“周大人说得对,得让他知道厉害,但关几日不算‘厉害’,得让他知道律法不是儿戏,让他知道打人要付出惨痛的代价,让他以后再也不敢如此暴戾伤人,这才是厉害。”
周显辰叹了口气,“县主的意思我明白,但是这样的事太多了,若都立案判刑,那衙门的牢房是不够住的,狱卒也要增加不少,衙门难以负担。”
秦缨也是一叹,“周大人也说这样的事很多,那是因为衙门并未明正典刑,律法写在公文上,大半百姓们大字不识,根本不知哪般有罪哪般无罪,久而久之,刑文律法变成了一张废纸,民间作恶之人无所顾忌,逞凶者才会越来越多。”
周显辰去看谢星阑,却见谢星阑若有所思地看着秦缨,开口道:“云阳县主说的极有道理。”
见谢星阑如此,周显辰略一思索道:“我明白县主的意思了,那此案便按蓄意伤人之罪算,再加上他藐视公堂,也的确该重责,判案之后,衙门张榜在外,令百姓知道如此便要坐牢。”
秦缨微微颔首,“下次若有家内动手伤人之事,周大人还可用此法,久而久之,百姓们对律法有了敬畏之心,作恶之人多了忌惮,周大人的政绩好看,老百姓更会觉得周大人是为民请命的好官。”
周显辰被秦缨这话说的有些惭愧,连忙应下。
李芳蕤在旁看得满眸敬服,谢星阑眼底也映着一片清辉,但秦缨自己明白,这一切都多亏她有个县主身份,等到了偏堂,秦缨才将此事按下。
几人都是为了案子而来,谢星阑命人拿出几份名目来,“这是今日所查,和此前的猜测差不多,安民坊以南多为杂院民居,其中虽是鱼龙混杂,但里面的人多为平头百姓,无法干涉衙门办差,只有北面的几处闹市才有出凶手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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