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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星阑眼底闪过丝明彩,“好。”
等马车走远,谢坚从内快步走了出来,“公子,已经送进牢里了……县主刚走?”
谢星阑仍望着长街尽头,闻言转身入内,脚步轻快,谢坚跟在后,撇了撇嘴嘀咕道:“几日没个好颜色,果真见着县主便不一样……”
谢星阑只听他蚊子嗡嗡,回头看来,谢坚忙扯出个笑,“公子看怎么安排?”
谢星阑眉眼一冷,“关进暗牢最深处,江原一层,魏茗二层,不予食水,不开气窗,亦不许安眠,将人绑牢,莫令其自戕,等六个时辰之后再审。”
谢坚连忙应是,这时谢星阑脚步一缓,低声吩咐道:“晚些时候,探探太后这几日召见了哪些高门夫人入宫。”
谢坚一阵茫然,“探这个做什么?”
谢星阑大步离去,“去做就是了。”
……
落下帘络,秦缨面上沉重已一扫而空,白鸳见状也高兴起来,“县主果真是记挂着差事,此番抓到了细作,是否算有证据了?”
秦缨眼瞳亮晶晶的,“还不算,但我相信龙翊卫能让他们开口,一旦有了人证,便可证明我们的怀疑是对的,最重要的,是能查出大周的内应到底是谁!”
白鸳长松口气,“那太好了!”
秦缨归府,将先前的梅林地图尽数收起,一边陪秦璋安排忌日事宜,一边等谢星阑传捷报,然而等到初八下午,也未有消息来。
秦缨心底着急,但忆起那二人下马车的神色,便知皆是不要命的硬骨头,龙翊卫再有手段,也要费些功夫,自忍着不上衙门打扰,只与秦璋一同安排初十的祭品与法事。
待到了初九清晨,秦缨刚掀开床帐,便见白鸳面色古怪地守在外。
见她醒了,白鸳上前道:“县主!崔氏出事了!”
秦缨一愕,“何事?”
“那位郎中大人的府邸被围了,说是天亮之前的事,这会子,消息已经传遍了京城,陛下素来宠信崔氏一脉,这可是了不得的事……”
秦缨利落起身更衣,“可是为何?”
白鸳摇头,“这个奴婢还不知,就听下人们在说,侯爷应该也知道了。”
待梳洗完,秦缨快步往前院去,等到了膳堂,便见秦广正与秦璋低议着什么,秦缨一见便问:“爹爹,崔毅是为何被围了府邸?”
秦璋招手,令秦缨坐到身边来,一边为她盛粥一边道:“具体还不知,只知道是黎明时分,龙翊卫递了折子入宫,陛下很是恼怒,立刻下令围了崔毅府邸,我猜多半是此前被怀疑之事,在今日坐实了。”
秦缨心头一跳,“那定是龙翊卫出结果了,女儿稍后去衙门看看。”
秦璋没多说什么,只道:“那可得早些回来,明日咱们要早早出城,今夜要早些歇下。”
秦缨应是,“您放心,明日是母亲忌日,女儿绝不耽误。”
秦璋点了点头,又道:“南诏使团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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