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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鼻尖扫过她的面颊,赵枚嗅到一丝酒气。
她情不自禁皱了眉头,“你连咖啡都不能多喝,更何况是酒?”
他解开领带,仰躺在沙发上,“应酬,难免。”
赵枚想起张婉茹的请求,斟酌着开口,“家儒,你说,要是做短线投资的话,哪只股票会比较好?”
“怎么忽然想起做股票,钱不够花?”他抬眸看她,倦倦的一段清俊眉眼,语气中带着探究。
“不是我,”她犹豫了一番,“是我的一个朋友。”
“钟家财务出问题了?还是钟心怡想要赚点零花钱”他挑了挑眉。
“不是。”钟家是造船业大亨,如今更大远航公司都赚翻天,何况钟家?钟心怡的卡永远刷不到限额,怎么可能要费心赚零花钱?
赵枚知道自己分量,索性直说,“是张婉茹,她哭着求我。”
淡家儒闭上眼睛,“哦,是她。”
赵枚说,“反正淡家礼现在都不在家里了,总也不能让他们过得太窘迫。毕竟也算的上是一家人,在外面也是淡家的脸面。”
淡家儒语调带上几分嘲讽,“我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如此贤良淑德。”
她张了张嘴,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雪中送炭总比落井下石就好,得饶人处且饶人,家儒——”
“好了。”淡家儒轻声打断她,语气却带着明显的不耐,“我并非回来听你教训。”
赵枚解释,“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觉得何必冷漠绝情,毕竟淡家礼也不似淡家玄那样可恶。”
淡家儒声音微弱,却明显尖锐,“你又懂得什么?”
那样的语气,十分的尖刻伤人。
赵枚试图软着说话,“家儒,你不要这样。我也只是可怜她的境地,感动她的情意,我——”
淡家儒站起身来,背对着她往前走两步,才顿住脚步,回头望着她。
他脸上的温柔神色全部不见,一张白皙单薄的面孔,冷峻的面容,如同冰上最美的一张雕刻图画。
赵枚的高傲委屈失落统统爆发,那精装的书本直接扔在深蓝色花纹的地毯上,淡家儒理都不理,只当是小女孩闹脾气,一言不发地拿浴衣进浴室洗澡。
赵枚看着他干净利落地关上门,恨恨地骂,“那热水器里的水是我烧的。”
浴室里面只有轻微水声和偶尔的低咳。
赵枚一跺脚,冲进卧室在大床上占据自己的一角。
kgbed二倍宽的床就是有这种好处,喜欢时可以缠绵在一起滚来滚去,生气的时候不必分房就可以身体离得远远的。
赵枚一肚子气,根部睡不着,索性闭上眼睛开始数绵羊。
数到999只绵羊的时候,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淡家儒掀开被子的一角上了床。
赵枚狠着心一声不吭,留给他一个冰冷的后背。
一直数到1999只绵羊。
淡家儒似乎已经沉沉睡去,没有任何动作,只能听见极轻的呼吸声。
赵枚终于忍不住转过头看他。
他在那一刻翻了个身,赵枚只看见他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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