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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王还是半信半疑,不过裴星元非常得力,且忠心不二,料到也不会欺骗他,他最后又问了一句:“是何疾病?”
余情盯着脚尖,说话声音奇小无比:“发现,不易生育。”
毓王将手中把玩的小茶宠转了几圈:“哎,余小姐年纪轻轻,何来不能生育之说,以后定有办法。”
原来还是个残花败柳之身,他一向瞧不起商人,觉得士农工商,商本就是末流,看来这不仅无商不奸,连礼义廉耻也没有了。
不过余情和许康轶关系特殊,如果不趁机打一下许康轶的脸,他就不叫毓王了。
思及至此,许康乾说道:“我过一阵,有一件大事要做,届时可能会再见余小姐。”
届时余情和他并肩出现,天下皆知许康轶最大的靠山——母家舅舅都不站在他身后了,还能再掀起什么波浪。
余情说完了话,以女子不便打扰为由回到了内室,惊得心下狂跳,她不敢耽误时间,立刻换上衣物,准备进京去找裴星元,此事必须她本人当面请求。
白毛风
裴星元性情雅致和煦,既能和达官显贵们阳春白雪,也会和兵痞丘八下里巴人,进京仅几年已经如鱼得水。
他自有原则底线,不过最擅长变通,和各类人俱能打交道,这一日参加了世家方流芳的晚宴,觥筹交错了之后也有些乏了,看雪景不错,打发了小厮,打马沿着京郊的公园里走了一圈,梅花倒是开放的挺美。
河流已经冰冻,假山上植满的黑松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寒冬的洗礼,松针墨绿油亮,被洁白的白雪一衬,越发苍劲肃杀。他下了马,拎着马鞭进到了假山背后:“别跟着我了,出来吧。”
他从方尚书家里出来后,便有一个骑着匹枣红马的小尾巴一直踏雪跟着他,已经跟了他快两个时辰了。
只见跟着这个小鬼倒也听话,让出来马上就出来了,掀开帽子,露出妩媚含怯的一张脸来,却是余情。
他对余情能主动来找自己,倒是非常意外:“你怎么来了?”还鬼鬼祟祟的。
余情连等他再跟着他,已经在外边呆了四五个时辰,此时冷的抱着肩膀嘶嘶哈哈,回答的言简意赅:“找你。”
裴星元看她实在冻的有些可怜,也知道她有些寒症,虽然知道她无事不登三宝殿,还是说了句:“什么话到家里暖和了再说,”便将她带到了家中,烤上银炭,好几杯热茶下肚才缓了过来。
裴星元去过余情家中数次,余情还是第一次来陈家,她有些好奇的左顾右看
裴星元居住的主房可能是按照个人习惯设计的,最中间是宽敞的会客厅,仅中间一个长形茶台,背后一面墙俱是经史子集,每个房间俱彼此独立不相打扰,干净整洁异常,屏风珠帘俱精巧,屋内仅有一个贴身的小厮伺候着,端上茶来之后就退下了。
余情好奇的问道:“你们家里真是一个女子也没有吗?”
裴星元正在泡茶,笑了笑:“我不习惯别人和我呆的太近,家里男人多好些,一般的茶叶偏寒,这是暖茶,你可以多喝点。”
余情有事相求,无论如何也要开口,有些脸红的说道:“裴将军,我觉得愧对于你。”
裴星元心念一动,不知道为什么余情拿她和凌安之在一起了的事作为二人聊天的开头:“这个倒没什么,你二人相识在先,凌安之和我性格脾性俱不同,是个人选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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