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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康轶倒是不知道自己小时候什么样了,不过听起来好像是这么回事,他沉吟了一下:“好像是这么回事吧,你问这个做什么?”听起来怪怪的。
花折一副侥幸的语气:“真担心那个时候大楚没把你生出来,你说我可怎么办啊?”
“…”
最近浮生偷闲,许康轶最近私底下操心的事情也有,比如花折的功课,没文化太可怕了,这一日晨起天已经亮了,两个人罕见的还赖着没有起床——其实许康轶眼睛加重,花折基本上过了五更就已经起来了。
许康轶又开始哪壶不开提哪壶:“铭卓,我前日叫你读的文章和默写的诗词,写完了吗?”
花折头痛欲裂,许康轶把着手教,他也不能太不像话,已经糊弄的写完了,当即搂住许康轶撒娇想蒙混过关:“写完了,全非常简单,康轶不用检查了。”
越这么说许康轶越要检查,索性拿过来放在床上,许康轶趴在被窝里戴上水晶镜看,一眼就把眉头皱起来了:“字长进不大就算了,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呆花?”
花折和他两个脑袋凑在一起:“不是卖杏花吗?我应该没写错吧?”
仔细一看,忽然反应过来了,脸红了,用手不自在的去挡许康轶的眼睛:“我默写的时候,忘了杏花的杏字,口字是在木头的上边还是下边,想了几次,还是写反了。”
枕地席天
“孺子不可教也,心思从来不放在我重点关注的事情上。”许康轶扯下花折的手,凤眼含威瞪了他一眼,他不想看到花折整天还是倒腾药材,累的半死不活那么辛苦,眼睛好点坏点他倒是能接受。而今花公子文化课特别没有长进,比十五岁的小童还不如,这样以后怎么给他读书读信?不教不行。
他又翻了一页书,是古人写李白生平的,正好是力士脱靴、贵妃研磨这一段,他随手一指“帝欲官白,妃辄泪止”一段:“铭卓,重述此段是什么意思?”
花折也不知道是怎么看的,张口就来:“这一段我看懂了,是陛下想要对李白实行宫刑,贵妃哭着阻止皇上。”
“什么?”许康轶实在是憋不住了,笑着侧身躺在了被子里:“苍天,你是又在逗我吗?”
花折仔细看了半天,才知道自己把“官”字看成了“宫”字,当即扑上去胡乱吻了许康轶几下也哈哈笑:“康轶,我明白是什么意思,就是泽亲王想要对花折实行宫刑,翼亲王哭着阻止了哥哥。”
许康轶一伸手就把花折肩膀卡住了,之后搓着双手往手上呵气,严肃的人坏笑起来,更显得不怀好意:“有人要宫刑你,我才不阻止,求之不得,既然我哥哥不能从棺材里爬出来了,看我亲自动手吧。”
花折胡乱把被子卷在身上躲避,笑着紧紧按住被子,把自己从一个花折变成了一个花卷儿:“殿下,你不能总想着谋权篡位、以下犯上,你要孔融让梨。”
许康轶伸手加力想把被子扯下来:“官场失意,情场还不让我得意?”
花折被子裹得更紧了,意味深长的笑,在“攻”字上拉了一个长声:“我觉得不能场场得意,就算你官场得意,只要在大楚的领地上,一万次机会不用完,你就别想攻我了。”
许康轶直接一个翻身,连花折带被子压在了身下:“你不许我攻你,我对你也有四个不许。”
花折一向浪荡,自由惯了,确实有时候行事不符合规矩,也知道身边有些人暗示过许康轶多次花折是近人,不可过于放纵,估计是许康轶看准了机会,给他立规矩来了,他点头笑:“好,我知道康轶规矩多,你说吧,四个不许?全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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