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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主动低头,凌安之纵使半信半疑,也从来就坡下驴,当即找了几句好听的,和勒朵颜寒暄了几句,顺路吃了晚饭开始一边巡营一边在脑海中排兵布阵。
凌安之趁着夜色好似漫不经心的路过了花折的帐子,冲代雪渊、覃信琼以及其他守在门口的亲兵摆了摆手,一抬腿就悄无声息的迈了进去,花折不是将军,不参与管理兵士这些事,却也拿着行军地图在拧眉低首仔细琢磨,偶尔还提笔写写记记的。
直到凌安之咳嗽了一声,他才发现帐中进来人来,抬头冲他扬眉一笑:“凌帅来了?”
凌安之在他对面坐下:“你在看西南和东北?”
花折笑着将手中的东西放下:“我是外行,只能看看热闹,是属于胡乱看的。”
凌安之目力极好,看花折刷刷点点的字迹:“你看人极准,有什么见解,说来听听?”
作者有话要说:521,我爱你。
借机表白一下,我爱你们,陪我走过,谢谢小天使们~~~~
扔个甜枣
花折也在研究武慈和萧承布,他没有军中渠道,不过和商界打交道却足够多:“大帅,我和北方余家、江南的梅绛雪过从甚密,他们陆陆续续给我提供了一些消息,我觉得有一些疑惑。”
花折向后靠在椅背上,修长的爪子扶着椅子的扶手,长指依次敲着:“第一,近年来全国大灾,为什么从来在西南没有过流民;第二,西南经常需要扫除蛮夷,可武慈的购买军药的数量却十余年来没有太过增长过;第三,西南的税收多年没有增长过,可是依我所知,地方的财政却是越来越好的。大帅,您管辖西北军务多年,觉得这样的情况正常吗?”
凌安之知道他可能有些想法,抬眼说道:“你研究了挺久,愿闻其详?”
花折分析:“截留地方税收,说明这人贪婪;军中用药的人基本是自己军队的伤兵和地方俘虏伤兵,用药不增长,只能是放弃了一部分伤员的救援,被放弃的肯定是俘虏了;没有流民我便想不明白了。”
凌安之最近也在研究武慈所有打过的战役,凶残狡诈异常,尤其擅长在恶劣的自然环境中作战:“他应该是把流民处理或者挪作他用了,只有死人不会生事,不会要吃要喝。”
“对了,花折,”凌安之看似轻飘飘的,好像是在问花折明天早晨是吃白菜还是吃豆腐:
“这次到了前线,我可能经常出去打仗,你的住处,就在我帅帐左右,翼王的二十个高手不能离开你身边,晚上一会周青伦会将贴身的防身甲送来给你防身穿着,没我的允许你不可以出军营,听到没?”
话题转折太快,花折非常意外,当即收起笑容坐直了身子,他在河南想做的事情多了,这个凶神,几句话不到就限制了他的人身自由,不满道:“大帅,康轶只要求我侍卫不能离身来着。”
凌安之脸一沉:“你平时里浪荡惯了,这些年惹了多少祸?这次借来四万骑兵,我和勒朵颜接触了一阵子,知道那个女人的野心和贪婪,大概能猜到你答应了别人什么,简直是又在玩火。王爷平时对你太过放纵,到了我这,这些坏毛病全改改吧。”
花折只觉得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平日里有些怕这尊凶神,随军是随军,不过贴的太近就算了,垂死挣扎道:“大帅,你是不是担心我在军中犯错的话会被军法处置了吗?我不会犯什么错误,再者我在河南有一些钱财,这次收上来也够发一次胜利后的赏银了。”
凌安之面容和声音全淡淡的不容辩驳:“如果确实有需要,我有时间可以陪你去。”
花折没词了,他也知道凌安之只要张口就已经是深思熟虑,估计是一路上已经想好的,他提出了最后一个要求:“我不住在你帅帐旁边可以吧?”
凌安之直接干脆的点了头。
花折刚稍微放松了一些全身肌肉,偷着松了点气,那样谅凌安之看不太严。
就听到传来那位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就住在我帅帐里边,和我一起住吧。”
花折多希望自己听错了,和凌安之一起住?我天,和蹲天牢大狱有什么区别?“这不合适吧?”
凌安之嘴角带着坏看着他:“全是男人,有什么不合适的?”
花折心想他和许康轶还全是男人呢,不还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当即张口结舌,一肚子话茶壶有嘴倒不出来,觉得接下起来的日子肯定生无可恋:“我…”
凌安之看花折神情沮丧,伸手给他倒了杯茶,良心发现地解释道:“这次南阳、信阳战场外有强敌,内有安西军、北疆军、夏吾骑兵和投降各路部队多方势力混杂,这也是我要亲自来的原因。你和多方势力均有利益冲突,翼王不在,你又没有功夫傍身,所以我一定要保证你的安全。”
花折典雅的将茶一饮而尽,也知道多说无益,将视线转走不想理这个霸道武夫了。
凌安之看他这吃瘪的样子,嘲笑道:“怎么,后悔没学点拳脚功夫防身了吧?”
花折横了凌安之一眼,他转变的倒快,开始想如何与这个凶神相安无事,最好自己能过的舒服点:“后悔谈不上,有些遗憾罢了。”
凌安之见花折比日头还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愠意和狡猾,又被晃了一下眼,这玉人生气和耍心眼果然也是自信的姿容出众:“你若习武估计也练不出这么好的姿仪来,听说你最近箭射的不错了?”
“嗯,马马虎虎吧。”许康轶教了他多次,所以他有时候也背着弓箭,日前在太原城外,已经实战过一场了。
凌安之坏笑着继续揭穿他:“在摘星楼的时候,我看你就能相隔数米的距离,用水袖打鼓;隔着看台,将牡丹直接插进了王爷的衣领里,要我看别的功夫你也学不来,不过这射箭也不用学吧?”
花折心道管的真宽,我就愿意和康轶腻歪怎么了:“瞄准不用学,拉弓还是要学的。”
在太原余家,凌安之住在许康轶的跨院里,就碰上许康轶趁着晨起的空档,在自己住的院子里把着手教过花折三次射箭:“是啊,拉弓太难了,你这天资聪颖的也学了十几次才学好。”
人艰不拆,偏偏有人在这里逞口舌之快,花折觉得少看到这个人一刻钟时间也是好的,直接倒茶送客:“凌大帅军务繁忙,本小大夫就不耽误您太长时间了。”
花折性子沉稳,好像反唇相讥的水平一般,凌安之觉得和花折斗斗嘴也挺有意思的,不过他确实有事要做,临出门的时候又依靠着门框扔给他一个甜枣:“不过看许康轶教你射箭时候神情的眼神,有几次他差点忍不住想偷偷吻你的后颈,你没感觉到吧?”
花折背后又不长眼睛,当然感觉不到,他当即笑吟吟的,不自觉的摸了下自己的脖子:“行了,你快点去忙吧,早点回帅帐的话我帮你按按肩颈吧,明天回去可能就要开始打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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