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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躁的吻乖顺了下来,连带着揪皱了他衣襟的手也环上他的后颈。
他们很快便离开了扬州城。
鹤之舟驱着莲花楼北上,李相夷便枕着他的大腿,也不顾忌将衣服弄脏地躺在了木质的阶台上,随着小楼被拉着前进的颠簸摇摇晃晃。
他入了江湖之后很少有这般悠闲的时候,明明知道这个案子还有后续在等着,他最好先自行赶回四顾门,但一年多未曾再见这人,再见后好不容易将这人攥在了手心里,他一时半会儿并不想就这么把人放开,索性便再任性了一回。
鹤之舟的生活很枯燥,他与这人黏了两日,竟也没什么不耐烦,反倒有些沉浸其中。
只是他这头没事做,便整日都想着折腾身边这唯一的活人。
比如上午在他调配药膏的时候忽然用轻功上了二楼,蹑手蹑脚地忽然趴到他背上。
鹤之舟奇怪地红了耳朵,侧过身将他搂进怀里后,才抿着唇问:“不是在练剑?”
李相夷大咧咧地坐在他腿上,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他压根藏不住的红耳朵,“我已经练完了啊,我还以为你听得到,没想到你做这药膏做得这么专心。”
他视线扫了眼桌面上略显眼熟的草药,眼角一扬地凑到了男人近前,“这草药……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狡黠跟戏谑几乎要从少年的眼睛里跑出来。
鹤之舟不自然地将还没做完的药膏往旁边推了推,抬手按住了少年的后颈,温柔地咬住了小狐狸翘起的嘴唇,一边亲吻着一边将人紧紧地裹进怀里。
到了下午赶路的时候两人闲得无聊挤在一起看包打听送来的江湖轶闻。
里面有许多都是李相夷已经知道的事情,他看着无聊,便扭头看向鹤之舟专注的侧脸。
男人的眼睫很长,垂下来时几乎半遮住了眼,鼻梁生得也挺拔,平直得与他的相似,没半点驼峰,嘴唇颜色有些淡,轮廓却很清晰,亲起来也很软。
少年人看了一会儿便忍不住地粘上去,坏心眼地对着那距离极近的耳朵偷偷地吹气。
鹤之舟对他柔和得活像是没有脾气,那样似水一样的眼神他自然很喜欢,但大抵是未曾见过,便总叫人惦记着那个莫名其妙的梦里,这人略带了些侵略性的眼神。
以至于到了夜里清洗过身体后他便衣衫不整地将这人压在了床上,俯下身任由宽大的领口垂落在男人的胸前,眼睛仔细打量着这个闷葫芦的脸上的神色。
鹤之舟也不是真的柳下惠,他只是比寻常男人更擅长忍耐,并不代表两人互通心意后收到了这样的暗示还无动于衷。
他翻身将李相夷压入床榻的时候面颊已经泛起了一圈的红,早春的气候里甚至额头还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但他仍有些怕吓着身下还青涩的少年,极其克制地在他眉心落下一吻,才在那飞扬着露出几分自得的眉眼注视下吻上了少年翘着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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