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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第1页）

“邢氏便是再如何小家子气，再是如何上不得台面。她也没叫下人借着名头出去放贷，更名打着府里的招牌去插手衙门打官司断案。”接着贾赦又口气有些不好的说道，“再说邢氏的娘家兄弟邢忠，现在可是每天都要陪王伴驾的主儿。他这身份的亲姐姐您还嫌弃上不得台面，那我还真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能入您老人家的眼。”这般明晃晃的顶撞，叫顺遂多年的贾母那里能够忍受。就见她颤抖着手指，指着贾赦说道：“好啊，这才是我生的好儿子呢。不就是说了你媳妇一句不好，你就跟我如此顶撞。想来我这老背悔一直在这府里碍着你这大老爷的眼，你兄弟一家大概也不能叫你顺心。不如我带着你兄弟一家回金陵去，就守着国公爷的坟墓，哪天我没了这口气，你也就称心如意了。”说罢，贾母就开始哭天抹泪。还没忘了叫贾政王夫人备车收拾行礼，要早早的离了这里。老太太这么一闹，还真叫人没处说理去。看着那抱头痛哭的母子俩，还有在一旁淌眼抹泪的王氏。不知情的看了还真以为他们受了多少委屈呢。事情闹成这样，贾琏两口子只能跪下，在那里苦劝贾母息怒。贾赦在一旁气的直喘粗气，看见那边一直哭闹不休，所幸开始犯浑。就听他说道：“老太太也不用如此逼迫儿子。与其这么叫人家一点一点的败坏咱们祖上的基业，不如我直接拿了那些罪证，再写一道请罪折子一起递到御前。叫万岁直接把这爵位和府邸直接收回的好。然后咱们一家一块儿回去金陵。到时我自然会到父亲坟前以死谢罪。谁叫我这个承爵的长子无能，连家都管不好。”这可真是晴空响起一道惊雷，震的贾母一口气噎在那里，好悬没晕了过去。大儿子这番鱼死网破的架势，只怕是真的愤怒至极。贾母太知道这个大儿子了，没有被老义忠亲王连累的时候，便是一个混不吝的。好在心里还没失了孝道，才能被她拿捏了这么多年。现在贾赦这般豁出去的架势，贾母还真怕他说到做到，便也不敢威逼太过。不过还是说道：“我一个当娘的，叫你帮着你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一把。你竟然开始对我以死相逼，还想要毁了祖宗的基业。简直不孝至极！”“老太太！这么多年来儿子就因为您一句话，便让出了正院还有当家老爷的地位。一直任凭老二夫妻用着府里的名义当家做主，自己却退缩在东院。我这样都能被您说成不孝，那我还真不知道什么样的才是孝顺。难道要跟老二是的，自家婆娘闯了祸却不能了结。只知道在您跟前哭天抹泪的，才是孝道吗？明明是老二两口子在一点一点的毁掉咱们家的基业。结果他们不但没落一句不是，反而倒成了我的罪过。与其我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凭白落个罪名，不如咱们一起到御前，请圣人评判评判。毕竟国法大如天，还有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说法，更何况咱们小小的国公府。更不能容忍这等有违国法的事情。再则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在国法和孝道面前，我也只能先为国尽忠了。不过您放心，事后我定然请旨出京，再亲自到父亲坟前谢罪。”贾赦这番话说的如此决绝，看来这是认真要追究到底了。这怎么能行！在自己家里关起门来，怎么解决也不会叫别人知道，至少罪责不会落到贵人生母的头上。若是真的把事情闹到御前，王氏做的事情可就瞒不住了。那宫里的贵人有了这样的生母，以后还有什么前程可言。只是贾赦口口声声要为国尽忠，那就再也不能拿孝道说事了。都说天地君亲师，自然是要忠君在前。贾政两口子被贾赦吓得不敢开口，就怕一句话说的不对，叫这发了疯的大哥真的把事情闹了开来。正在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贾母眼睛一闭竟然晕了过去。贾政赶紧说道：“大哥何苦如此顶撞老太太，她老人家偌大年纪哪里受的住。我看旁的事情先放一放，咱们还是先顾着老太太要紧。”说罢就要叫人传太医。看见贾母不停转动的眼珠子，贾赦也开口道：“咱们自己请的太医毕竟不是最好的。不如我直接到御前请罪，顺便求个御医回来，也更能叫咱们放心。想来凭着咱们祖上的功劳，圣人必是准的。”说罢便起身要往出走。只是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贾母大声道：“老大回来！你今日要是敢出这个大门，我就直接死在你跟前！”邢氏（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