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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夭夭脸上的得意,竟然在这一刻僵硬了一下,因为她自己都不确定是不是怀了身孕,别说她是中医搭脉了,就算是她在以前的时空里,就算用了棒棒,也不可能在这个时间内知道怀没怀孕。她只不过是逗他玩,不想他太过频繁,他却当真了。“额,阿衡哥,如果我没有——”“好了,我说的都记住没有?这会儿天色还不算太晚,并且外面没有人,这样我可以在两更天之前回来,一般盗窃抢劫的人,大多也是出现在二更天以后,三更天最多,四更天也有。”阿衡迅速的说着那些叮嘱的话,直到他背起了半麻袋玉米粒。“等我。”阿衡说完,便转身出了门,并且站在门外,等陶夭夭在里面上了门闩,他的脚步声才迅速的远去,并且消失。陶夭夭转身回到了床边,他的那句“等我”又勾起了陶夭夭的回忆。等待的煎熬陶夭夭守在昏黄的灯光旁,一边打瞌睡一边纳鞋底儿,她的手上都磨起了两个水泡,她真是没想到,收工做鞋真是辛苦,都忍不住的苦笑埋怨,要是穿越的时候,能带过来几双鞋该多好,毕竟,带机器和工厂,那就太不现实了。看着自己手里那歪歪扭扭的针脚,陶夭夭真的要放弃了,这么难看的鞋底——哦,幸亏是穿在脚下,不然真是拿不出手,也不好意思让人穿了。等待的时间,总会显得格外的煎熬。陶夭夭时不时的透过窗子,看看窗外,虽然窗外依旧的一片漆黑,可是她还是忍不住的要往窗外看一眼,并且,她往窗外看的频率也在不知不觉的增大。陶夭夭靠着墙壁,正有些昏昏欲睡,突然,院子里小银子汪汪汪的狂吠了几声。陶夭夭瞬间就激灵起来,她的心里好奇的朝着窗外望了望,依旧是一片漆黑的什么都望不见。小银子不再叫唤了,外面似乎在一瞬间又恢复了平静,可是,陶夭夭的盹儿醒了,她还有点轻微的担心,难道不是阿衡哥回来了么?或者,是有什么贼人?毕竟是住在村子的南边,挨着村边上的路,在安全性方面,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差,所以,陶夭夭吸了一口气,有些紧张的靠在了墙壁上,这样以来,外面的人就不会通过窗子上的影子判断屋里的人的情况。陶夭夭屏住呼吸,屏息凝神,但是就这样过了片刻之后,外面依旧是平静如初。难道是小银子在梦游,胡乱的叫了两声?就在陶夭夭的这个想法还没有从脑海中逝去的时候,外面再次的响起了小银子的狂吠声,这一次,小银子叫的比之前要剧烈一些。陶夭夭瞬间再次的紧张起来,倘若是真的有贼人,陶夭夭可不想自己家那些日后能变成金山银山的玉米被偷了,所以,便手里拎了放在床垫下面的菜刀,蹑手蹑脚的从屋里到了堂屋里。陶夭夭轻轻的贴在了堂屋门的内侧,将耳朵贴在了门上,屏住呼吸的听着外面的动静,那凉棚离着北上房很近,并且那进入凉棚的拉口,也挨着北上房的门口比较近,所以,但凡有人要从那动手,陶夭夭是绝对能听得到声音的。果然!就在陶夭夭将耳朵贴在了屋门的那一刻,外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步子很轻,对方好像是走走停停。陶夭夭心想,难道对方在试探和猜测着房间里的人,更或者,在研究这院子里的方位,以便待会儿偷了东西准备逃跑?舍命,不是她陶夭夭的性格,舍财,那还不如舍命呢,索性,陶夭夭将手放在了门闩上,只要她听到门外的人要想动手玉米,她绝对会冲出去,给对方个措手不及。毕竟,陶夭夭的感觉,外面的毛贼就是一个人,她又不是没对付过单身的男人,所以,她对于这场即将开始的战斗,还是甚有信心的。只是,陶夭夭却听不到小银子的叫声,只听小银子吱嗡了一声,就没动静了。恶人!难道是给小银子吃了什么东西,或者对方已经痛下杀手的杀了小银子?就在陶夭夭的脑子里还没有想好这件事的时候,那脚步声竟然朝着北上房过来了。防御,总不如突然袭击会给敌人致命的打击,所以,陶夭夭瞬间拉开门闩,猛地冲了出去。然而,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陶夭夭的菜刀劈出去的那一瞬间,她瞪大了眼睛。“谋杀亲夫?”阿衡那低沉的声音,还有他身上特有的气息,混杂在带着凉意的夜气中,瞬间将陶夭夭包裹起来。多亏了阿衡的反应极快,不然,陶夭夭那一刀出去,对方肯定是血喷如柱了。“额,阿衡哥,你怎么到了家也不吭声?”陶夭夭有些尴尬的傻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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