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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见春名蜷缩在榻榻米上,手边深茶色的玻璃药瓶滚落,药瓶中装着不少红白相间的胶囊。
黑羽快斗伸手,颤颤巍巍地用手指去试探鹿见春名的脉搏——毫无起伏。
毫无疑问,鹿见春名已经死了。
黑羽快斗简直大惊失色。
不是吧?这距离上次见面才几天?人就这么死了?那个该死的以动物为代号的组织下手那么快吗?但没听说过他们会用毒啊?
而且看样子,好像还是自己吃下去的?
一连串疑问挤在黑羽快斗脑子里,他的脸色顿时变得差劲起来。
关于七年前让黑羽盗一身死的那件事,他有很多问题想问,但现在这个能告诉他答案的人却死去了……
“可恶!”他气不过,恨恨地捶了一下榻榻米。
“……你为什么要拿我家榻榻米撒气?”鹿见春名的声音幽幽地响起,“还有,为什么你在我家?这是非法入室你知道吗?”
黑羽快斗倏然转头,惊疑不定地看向鹿见春名。
“你、”黑羽快斗下意识下意识往后退,神情惊恐“诈尸?!”
他还没蠢到分不清尸体的地步,一分钟前的鹿见春名绝对是具尸体,没有脉搏、呼吸、心跳,怎么想都不可能是活人。
但现在,那个被他确认为是尸体的人又活过来了。昏暗的室内,脸色惨白的鹿见春名更像是某种附身于尸体的妖怪,金色的眼睛亮地吓人。
鹿见春名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坐起来,不适地皱了皱眉。
在失去意识之前,鹿见春名记得自己分明是在组织的研究所内,但现在……他环视了一圈这熟悉的室内陈设。
他又回到了七年后。
这算什么?银色子弹的功效原来是让人变老吗?还是这破药又只成功了一半?
鹿见春名麻爪了。
他斜了一眼非法入侵的怪盗:“你觉得我像是死了吗?”
“不是像,”黑羽快斗斩钉截铁地回答,“你就是死了。”
“这位怪盗先生,动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我要是死了还能坐在这里跟你说话?幽灵吗?”鹿见春名叹了口气,“我只是在装死。”
黑羽快斗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沉默几秒后,才不可置信地反问:“……在自己家装死?你……”
他欲言又止,很想建议鹿见春名去青山四院看看脑子。
“所以,你深更半夜来我家有什么事呢?”鹿见春名不理会黑羽快斗的质疑,微笑着看向他。
“——黑羽快斗。”
念出这个名字的一瞬间,黑羽快斗的动作短暂僵硬了一秒,他甚至差点没维持住自己的扑克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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