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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东京到大阪,乘坐新干线的话,普通的速度大概是四个小时,最快也要两个半小时;飞机倒是会快一些,但也不止一个小时,况且坐飞机需要提前抵达机场,再算上往返两个机场的时间,远远不止三小时。
这么算下来,鹿见春名不管是乘坐什么交通工具,都不可能在假扮成诸伏景光假死之后,又在一小时后和琴酒一起出现在大阪。
诸伏景光皱起了眉:“如果是这样的话……确实,那天在天台上的人唯独不可能是告死鸟……大概是我想错了吧。”
“但不管怎么样,他帮了你倒是事实。”降谷零的情绪十分复杂,“我之前还觉得……”
“关于这一点,”诸伏景光露出了有些微妙的表情,“告死鸟他……已经成为我的协助人了。”
“什么?”降谷零愣了一下。
他刚想追问,就听到了从远处隐约传来的警笛的声音。
“应该是你刚刚报警的警察来了。”降谷零看向诸伏景光,目光在他的脸上停留了几秒,“你先走吧。”
他沉吟了一会儿才继续说,“既然是你报警,本来你应该也得跟去警视厅做个笔录的,但是……你现在的脸不方便出现在警察的面前。”
降谷零的目光缓缓下移,注视着那张被他撕下来后随手扔在地上的面具。
做工精巧的□□掉落在水泥地面上,被雨水浸湿,因为粗暴的撕拉动作而让边缘显出一圈毛边。
诸伏景光无奈地弯腰,捡起那张面具,从口袋里掏出手帕将面具包好。
他抱怨:“真是的,你知道做这些面具有多贵吗?而且,随手乱扔垃圾可不是好习惯。”
降谷零瞬间便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我先走了,”诸伏景光微笑着说,“安室先生。”
“明天见,”降谷零从善如流,“森川先生。”
森川这个普通的姓氏被赋予了不一般的意义,这一次,他连念出这个名字时的语气都下意识地带上了温柔的意味,
他注视着诸伏景光的背影彻底消失在拐角,没几分钟后,鸣笛的警车便停在了他的面前。
从车上跳下来的伊达航看见降谷零时愣了一下,他环视了周围一圈,确认除了降谷零之外没有任何一个人在这里后才问:“这是怎么回事?报警人不是森川先生吗?”
“是这样的,”降谷零解释,“我们接受了池川亚理莎小姐的委托,她因为被人骚扰而觉得很不安,所以我和森川先生就在暗中保护她——果然有跟踪狂开了车来,试图绑架池川小姐。在和犯人搏斗的过程中,我们发现那个犯人竟然持有枪支。”
“有枪?!”伊达航的声音高了一个音调,“你没事吧?”
降谷零摇头:“我没事,但是森川先生在和犯人搏斗的过程中受了一些小伤,他先去处理伤口了。放心,不是枪伤。如果需要笔录的话,他明天再去警视厅也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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