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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认识我?”琴酒微微眯起眼睛,他显然不是很相信,视线缓缓地在鹿见春名的脸上扫过,意图捕捉他神情中细微的异动。
鹿见春名意识到琴酒大概误会了什么——他刚刚那句“你哪位”纯粹是对琴酒抬杠,他就喜欢看琴酒生气的不行还不能拿他怎么样的样子。
那句话似乎让琴技的思路拐到了一个错误的方向,但鹿见春名也没打算纠正琴酒的想法,他心思一动,打算按照琴酒的思路继续演一演他。
鹿见春名维持着茫然的表情皱起了眉:“把我抓到这里来的人就是你吧?不伤害我、只用麻醉弹,你把我带到这种地方来是想做什么?”
琴酒没有立刻回答。
他盯着鹿见春名的眼睛看了许久,那抹格外璀璨的金色不闪不避地与他对视,瞳底倒映出他虹膜的浓绿来。
琴酒骤然松开手,让鹿见春名猝不及防地跌坐了回去。
“看来你是真的脑子坏掉了。”他冷冷嗤笑了一声。
鹿见春名坐在纯白色的床上,过白的肤色几乎与纯白的床单融为一体,以至于被琴酒掐住的脖子上手指的痕迹格外明显,原本的血痕被抹去了一些,只留下一点淡红色,深红肿胀的指痕在修长而白皙的脖颈上异常刺眼。
他捂住唇,假模假样地咳嗽了两声,营造出一种因为麻醉的药效而身体虚弱、四肢无力的样子。
琴酒叫住守在门口的研究员:“喂,你们几个进来。”
研究员颤颤巍巍地探出一个脑袋来,对琴酒深深地低下头去:“您有什么需要吗?”
“叫人。”琴酒微微扬了扬下巴,示意研究员去看坐在床上的鹿见春名,“把那家伙带去做个检查。”
珍贵的实验体不容有失。
“是,我明白了。”研究员深鞠躬,“我马上就叫人来。”
他打了个电话,立刻有两个研究员走了进来,为了以防万一,甚至还给鹿见春名带上了镣铐。
银色的沉重镣铐锁在鹿见春名的纤细的脚腕上,走动间会发出铁链拖地的哗啦声响。铁链并不长,只能以正常的步伐行走,稍微动作大一点就会使铁链拽进,限制行动。
连锁链都带上了,看来这次似乎不能像以前一样自由行动了。鹿见春名盯着足踝上锁着的银色镣铐看了一眼,顺从地任由研究员给他锁上镣铐,视线在钥匙上一触即分。
区区脚铐,这对于开锁技能专精的鹿见春名而言不是问题,只要他能拿到一根细铁丝或者发卡,随随便便就能把这个锁给捅开。
他的推床穿过走廊和数道门禁,最后进入了放着各种精密仪器的实验室内,穿着白大褂的宫野志保等拿着记录本,已经等在里面了。
“发现了什么问题吗?”她问。
“这家伙的记忆好像出了差错。”琴酒回答。
宫野志保皱起了眉:“记忆出了差错?他撞到脑子了吗?”
“谁知道。”琴酒双臂环抱,“那不是该你来检查的事吗?这个实验体以后是由你使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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