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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王子到底是拐来个什么小可爱,怎么什么都不知道。”陈秉也有些尴尬,他摸不清楚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芩月又道,“我瞧你在学南渠话?可是为了王子?”“嗯…但是南渠话比我想的要难些…”“刚学起来确实费劲。”芩月说,“哎?要不然我来教你吧,有人教着总比自己学起来要轻松得多。”“我们刚刚相识,不好麻烦你吧。”“这有什么的,都是王子的人,分什么你我。”他说完又掩了掩唇,“啊呀,我这是说什么胡话,我们这种被王子忘掉的老人,哪能比得上你这样多姿的新人啊。”“芩月公子言重了……”芩月被陈秉这种语气弄得抖了抖眉,还从来没人这么称呼过他呢,“你叫我芩月就好了,我唤你陈秉你不介意吧?”“嗯,无妨。”“那以后就由我来教你吧,我的任务也完成了,先走了。”“芩月公子!这事儿可不可以不告诉…王子。”“咦?为什么呢?”“我想给他个惊喜。”“你若唤我芩月,我便答应你。”“芩月…可以吗?”“当然可以。”芩月走后,陈秉才坐下身,呼出口气,与人打交道真是太累了,但幸好芩月瞧起来是个好人,还愿意帮他学习南渠的语言,这算不算是,除了阿若外,他在南渠的番外(3)槃若后来来的频率逐渐变低了许多,但一月中少说也有半月会呆在陈秉这儿。芩月也日日来此,很是用心的教陈秉,陈秉也学会了很多,除了说话速度快了他会不懂,基本上能和芩月用南渠话对话了。“陈秉当真聪明,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将南渠话学会了。”陈秉不好意思地笑笑,“只是会了个皮毛,还是芩月你教的好。”芩月没有否认,“跟我说说,最近王子待你好么?”“嗯——”他骤然止住话头,芩月前倾的身子导致他露出了满是吻痕的锁骨。陈秉再熟悉不过那是什么了,他是单纯,可他不傻。槃若没来的日子皆是解释说有正事要忙,原来,这就是正事吗…芩月尴尬的扯了扯衣裳,“你不会是吃我的醋了吧?我可不希望因为他把我们之间的感情弄淡了。”“不…不会的。”陈秉勉强的笑了笑。他虽然心里不快,但是他们同为男姬,他怎么有理由要求只有自己得到槃若,而限制芩月呢,况且这种事,本就只是槃若的选择,怨不得芩月。“那就好。”芩月重重地舒了口气,似乎方才对于陈秉的回答很紧张,“哦对了!我还听说了一件事,辉阳要和北戎打仗了,他们的使臣来找王上借兵,但王上似乎…不大愿意。”陈秉素来与外界交往很少,他震惊地听着这个消息,“可南渠不是已与辉阳结为同盟了吗?既是同盟,怎能对此视而不见?!”“政治消息,我也不好过问,只是知道了这消息,怕你担心,才想着告诉你。不过你也别害怕,等见到了王子,将这事问问他便好了。”“你说得对,可…王子已经有五天没来过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见他…”“你别慌,明日我约王子去我那儿,你便也来吧。”“好,多谢你了,芩月。”“跟我还客气什么。”第二日,陈秉如约去往芩月的住处。他的住处与陈秉的住处距离还有些远,芩月那儿和槃若的院子就只隔了一个转角,而陈秉确实远隔了十万八千里。他惴惴不安的站在芩月的院子外,抬头看着华丽的匾额,上面只用南渠文写了两个字——摘月。饶是他也知道,这是特赐给芩月的,想来是为了彰示槃若对他的宠爱吧。陈秉跟着芩月身边的婢子星雨进了摘星小院,里头的装潢和陈秉那边很是不同。院子被封着穹顶,顶上镶嵌着无数的宝石,抬头看着就像是无数颗星星一般。陈秉不禁感叹摘月内的奢华。“陈公子这边来吧,我们大人和王子正在内室,公子在外头稍等一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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