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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宋诀陵朝那逢宜公主抬了抬颔。
付溪轻呲一声,道:“二爷怎么自个儿来的?那俞美人儿呢?”
宋诀陵不理,虽是冷冷淡淡,眼刀却能戳死他。
那付溪“切”了声,道:“嗳!当个新郎官儿还不准人问了?护食呢这是……嗻!回二爷!逢宜公主要行刺皇上,被拦下来了。”
“行刺?”
“是啊!咱们魏的公主胆量真是过人!多少人欲为而不敢为,她却是做了。还好当年您没答应做驸马爷,不然彪爷对悍妇,今儿您二位都不知能把日子过成什么样儿!”付溪抱着臂,笑一声,“小人说的不保真,这戏您就自个儿瞧罢,二爷!”
那逢宜抬了红了一圈眸子,她瞪着那高阶之上的皇帝,恨意如同潮水般向外翻涌,可她到底没哭。
如今朝堂百官拥簇一旁到底不适合畅谈家事,魏盛熠伸出两指挥了一挥,要内宦把那些个位低的大人请下去,只留了几个看尽宫廷丑恶的权臣请他们看戏。
这般把宫廷丑恶揭开给外人瞧,他没可能不怀着几分要折辱那逢宜的意思。可那逢宜悍然不顾,竟是一张口便扯着嗓子质问:
“魏盛熠!你究竟把柏堇藏到哪里去了?!”
“公主想问的就是这个?那何必大动干戈呢?动嘴不行么?为何非要动手呢?”
魏盛熠冷笑阵阵,拾级而下,捏住了那逢宜尖削的下颌,只还轻柔地掰过来用拇指刮去了她伤痕中透出来的血珠。
他忽而松了手,一瞬便含住了笑,喝斥宫人道:“皆是聋了么?!公主要见柏公公,还不快些去把他请进来!”
那些个内宦抖着身子,只赶忙掀帐出去了。半晌过后,只见帐门一阵颤动,风雪从那缝隙里钻了进来。
那公主泪眼婆娑地回头望,只见四个内宦肩头压着个担架,上边摆着一被用异香浓厚的锦布掩住的东西。
付溪鼻子灵,那东西方抬进来他便皱了鼻,宋诀陵问他怎么了,那人揉着鼻子,瓮声瓮气道:
“……尸臭甚重!那些个阉人抬着的恐怕是个死物。”
那担架堪堪及地,逢宜便如虎狼觅食般扑了过去。她抖着手抚在那锦布上头,咬咬牙,一把将那布掀开。
只听“唰”的一声,那被捂住的东西一并漏了出来,这帐内霎时尸臭四溢,麻蝇乱飞。
满帐愕然,见那担架上的尸身皮肉腐烂、残破不堪,险些将方才所食呕个干净。
可那公主却像是一分不怕,不避反凑近那臭肉几分,含着泪亲昵地将纤手落在烂肉白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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