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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开始要挟人呢,怎会轻易动人质呢?”
“行了,你出去罢!”
宋诀陵摆手道,只是那燕绥淮离帐还没多久,宋诀陵便一拳砸在了案桌上,满脑子皆是李迹常信中所言。
——“长思他先走了。”
走了?
沈义尧?那刚封侯的轻佻郎君?
魏盛熠死前见他脱离沈家,都给他把侯爵名分安上了,他半点福分都还没享,就这么可怜巴巴地死在了北疆?
滑天下之大稽!
宋诀陵的呼吸急促了好些,每呼一口皆是浓重腥气。
他虽自诩无情无义,却并非真的如此。他不过像是铸剑一般拿锤子砸铁,将自个儿的情绪不断压制,可他明白越是这般,他距离支离破碎便越是接近。
燕绥淮送走了那只海东青,只倚着帐子将门帘掀开一个角,冷不丁问他:“宋落珩,西边谁死了?”
“嗅觉这般的好,燕凭江你下辈子合该投胎当狗!”
李迹常在帐子里钻研北边地势,副将姜瑜掀帐进来,说:
“吕监军趁着彼时徐大人和阿勒闹得不可开交,送出封信。他道徐大人受杨亦信庇护,眼下还未遭秦人迫害,只是徐大人他身子自携沉疴,恐怕有几分要与舟同沉的意思。”
“吕峙他此刻身在何处?”
“回主子,他自毁容颜,已再度融入烽谢营当中。他原要设法救出徐大人,可是徐大人似乎自有打算,他只好偷摸待在里头作函使。只是由于每回给徐大人运送饭食者并非皆是他,他也没法子常同徐大人接触。”
李迹常揉了揉前关:“倒真是辛苦他了!——阿承他对如今鼎西局势可有见地?”
“徐大人要我们集中兵力守死西边诸城。”姜瑜说罢面露难色,他略微停顿,又道,“依末将愚见,徐大人虽说神机妙算,可如今他囿困西境,难免看不透彻……今儿北边来的可是蘅秦悍将纳达日和后起之秀小将毕吉,按理说,咱们应当乘胜追击……”
李迹常摆手,说:“就听阿承的罢!阿承并不是那般喜好随意给人出点子的人儿,再说攻难守易,蘅秦那些个来犯者若是要以退为进,咱们索性置之不理,叫北边压人的雪给他们埋了。”
“末将明白。”姜瑜连连点头。
“明日启程时,吩咐弟兄们把那几箱玩意都给搬上。”
“是。”姜瑜拱手。
“游啸可飞回来了么?”
“回来了。”
“有携书信么?”
“两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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