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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妖,所以不能为她天下扬名。木栖能做到的事,蔓襄城少主为何不能做,其他人为何又不能做?”步庭反问玖茴:“难道这些人,比木栖更高贵更特别?”
“你是在为木栖心怀不平?”玖茴不解地偏头:“可是当年,不是你泄露木栖不死树真身的吗?”
步庭瞬间面色苍白。
锦轻裘与南砜惊讶地抬头,当年竟然还有这样一段过往?
“是你以朋友之谊邀请木栖与秋华到九天宗做客,你身受重伤,灵台半碎,木栖以她心头血救了你。”玖茴嗤笑一声:“可你把她真身的秘密告诉了你的师父,最后瘟疫横行时,十大宗门把她当成了炉中药,鼎中料。”
步庭猛地靠近玖茴,被祉猷伸手拦下。
“你为何会知道,你与木栖是何关系?!”步庭眼中露出疯狂:“你是不是知道新的不死树在哪里?”
“你知道这一切又能做什么呢?”玖茴问:“死去的人又不会再回来,她的血肉被你们做成了药,她的骨被你们炼制成了十大仙鼎,世间早就没了木栖。”
“若是没有木栖,你如何成为受人敬仰的步庭仙尊,如何号令十大宗门五百年?”玖茴不觉得步庭可怜,只觉得他令人恶心:“生前百般算计,死后怀念悲伤,你那是悲伤吗?不过是想以悲伤怀念,来掩饰你良心的可鄙丑陋罢了。”
“她失去的不过是一条命,你可是愧疚悲伤了大半生啊,是不是特别让人感动?”玖茴嗤笑:“呸,臭不要脸!”
垣涡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没想到前辈的恩怨情仇,竟然如此令人震惊。
“你究竟是谁?”步庭死死盯着玖茴:“这些事,你究竟如何而知?”
玖茴双手环胸:“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是平陵秋华告诉你的?”步庭突然明白过来,难怪当初水蛭妖抓走望舒阁弟子时,离得最远的秋华,会比他还要先赶到,还送她极品法宝,原来她与玖茴早就有私交。
院门外传来脚步声,是十大宗门的人到了。
玖茴看着步庭沉默,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南砜,你身为宗主,日后莫要受私情所扰。”步庭掐了一个手诀:“为师最后再教你一个道理,为上位者,不丧于庸者之手。”
“糟糕,他要自毁灵台!”锦轻裘意识到不妙,赶紧出言提醒。
比他嗓门更快的是玖茴的手,谁也没看清她是如何出的手,但是等大家反应过来时,步庭浑身上下已经被定住动弹不得。
“秘制版定身符,出自本庸人之手。”玖茴手里夹着几张定身符,笑眯眯地看着步庭:“步仙尊,晚辈虽然平庸,但为了保住你的性命,只能得罪了。”
垣涡怜悯地看了步庭一眼,就知道做人不能把话说得太满,瞧瞧现在多尴尬。
“步庭。”二长老跨进院门,看着浑身上下被贴满定身符的步庭,神情复杂,叹息一声后,侧身让十大宗门的宗主入了院。
事涉自家宗门的弟子,问星门门主脸色有些不好看,他一言不发地站在万火宗宗主身后,不愿意开口,也不愿意给九天宗台阶下。
“事情经过我们都已经知道了。”长寿宫宫主看着这位曾经惊才绝艳的仙尊:“步庭,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不好意思。”玖茴伸手揭走贴在步庭人中穴的定身符,对众人拱手道:“诸位前辈现在可以问了。”
说完,她拉着祉猷躲到诸位宗主身后,与锦轻裘、垣涡凑作了一块。
“玖茴姑娘,我们赶到得是不是很及时?”锦轻裘把玩着玉扇,“若不是有我帮忙,万火宗与青岚门的人可不会跟着一起来。”
“多谢锦少主出手相助,才让玉鸾成功脱身。”玖茴从袖子里掏了掏,掏出一个在宴席上顺走的福橘:“喏,谢礼。”
锦轻裘瞥了玖茴身后的祉猷一眼,伸手拿走福橘:“姑娘此举得罪了九天宗,我担心望舒阁护不住你,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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