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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烟雨腾地站起来追过去,从背后环住覃长昕。“玄猫镇邪还压惊,带我一起吧。”-忙碌到黄昏时分,二人才离开灵堂,打算回穿云楼稍作休息,毕竟再过半个时辰就要去守灵了。而吕虚远的妹妹吕秋韵也准时来到覃家。林烟雨好奇地观察这位并没有在原著出过场的角色。这是一位身材高挑的姑娘,瞧着有些瘦弱,穿着和她哥一样的深棕色劲装,偏黄的长发被盘成垂鬟分髾髻,看起来很文气。比起豪爽的吕虚远,吕秋韵内敛而沉默,和覃家几位长辈点头示意后,就跟着覃长昕来到穿云楼。——看着实在不像是会主动请命的性格。覃长昕给她安排了住处,她便提着刀匣过去,盯着干干净净的空床看了一会儿,才唤出铺盖,沉默地收拾起来。感觉到二人都在门口张望,吕秋韵微微转过脑袋,轻声道:“你们忙呀,不用管我。”听到她又软又甜的娃娃音时,林烟雨只觉自己打了个激灵,浑身上下又暖又酥。怪不得这姑娘不爱说话,怕是说多了要把人给迷住吧?到了该守灵的时辰,覃长昕穿上孝服,怀中抱着黑猫,于灵堂内的蒲团上盘膝而坐。那些死去的除妖师们,尸首已被家属领回去,因而偌大的灵堂内,只有覃长昕一人、林烟雨一猫,就和家祭那天一样。即便白天已经做过超度法事,停棺的灵堂内依然阴气森森。林烟雨对阴气非常敏感,将妖气运在眼部,仔细打量四周,发现竟然有不少怨灵在灵堂内飘荡,只不过它们的“身体”已经淡到肉眼看不见了。林烟雨举起爪子就要凝聚妖火,然而火苗还没冒出头,就被覃长昕捏住爪。“那些并非死在杨横玉手下的人。”覃长昕低声道,“是父亲上位之后,亲手杀掉的反对者们。如今父亲死去,他们又结怨气而生,故才会出现。”林烟雨晃了一下猫尾巴,虽然对覃鉴仁的所作所为很是吃惊,但还是提醒她:“可他们已经是怨灵了,即便留着,也只会伤到进入灵堂的人。”“不必管。”覃长昕摇头,“等父亲的亡魂彻底步入轮回之际,这些怨灵便会自行散去——这是另一个我留下的记忆。”她看向那口停放生父尸身的棺材,平静道:“有它们作伴,父亲黄泉路上定不会寂寞。”林烟雨:“……”也不知怎的,她感觉到了一阵寒意。-守灵本来需要三天,但覃长昕还要赶去莲州,覃家的那些老人念着继承者只剩她一人,便让她离去了。不过在前往莲州途中,她们还是先花了点时间去雀翎岛看望夜遥知。一行人赶到时,夜遥知正穿着羽族的学徒服,在帮忙分拣药材。见到林烟雨和覃长昕,她又惊又喜地鞠躬行礼,正要询问二人的近况,一不小心对上吕秋韵的目光。吕秋韵常年习武,刀法也是至阳至刚的,故一身正气凛然。林烟雨注意到夜遥知迅速低下头,像极了心虚,不由得想起杨横玉提醒过的话。——“她也是性格扭曲的怪物。”不过夜遥知此时安然无恙,双眼也十分澄澈,林烟雨看不出什么名堂,只好满怀歉意地请吕秋韵先去待客殿静候,接着向啄木鸟医师借下一间隔音的病房,带夜遥知进去之后,和覃长昕一起坐在她对面。面对二人复杂的目光,夜遥知不禁紧张起来,毛茸茸的大尾巴蜷缩在身后,小心翼翼地观察她们的神态,没多久,就忍不住开口:“少主,长昕大人,你们若有难处,只管告诉遥知,遥知愿倾力为你们分担!”林烟雨努力回忆完上辈子那些心理医生的开场白,最终还是开门见山道:“也没什么,只是来问问你,日后打算留在哪?”夜遥知眼中流露出困惑,却还是乖乖回答:“您希望我在哪,我就在哪。”“倘若我为了你的安全起见,希望你回妖界呢?”林烟雨追问。问话时,她一直在关注夜遥知的一举一动,发现对方在听完自己的话后,非但没有喜悦,反而显露出慌张与畏惧,但这些小动作只是出现了一瞬,等她再看时,夜遥知已经恢复了一贯的顺从模样。“……那遥知便回去。”夜遥知轻声道,语气坚定。房内顿时陷入沉寂,不过没一会儿,覃长昕便道:“烟雨,夜遥知在雀翎岛也被保护得好好的,不必回妖界罢?”“说得也是噢。”林烟雨接过话,托着下巴再瞧了瞧夜遥知,又道,“那我拜托岛主多照看你好吗?我们马上要去莲州了,杨横玉已经落网,但我们不能确定‘血豹’附身她期间,到底知不知道她还有你这个妖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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