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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毫无停手的意思。有这两人在,指不定还会威胁她和女儿的安全,当下最好的办法,就是拉他们一起去死。做出这个决定前,她将全身仅有的钱,为女儿再缴了几年住院费,也安排好之后的事。只要没有这两人,女儿就能安心养病。蒋晶癫狂发笑。另一边。季应闲抱着秦宁迅速跑进深巷,背靠墙壁,站定在安全位置。他看向巷口外,沉沉喘气,“好了,没事……”季应闲脸色猛地一变,满目急色的喊了声“秦宁”。秦宁微阖着眼,没有回应他。他满额虚汗,嘴唇泛白,一只手正紧紧揪住心口处的衣服,力道很大,指节透出青白,羽绒服被捏出几道褶皱,可见有多难受。秦宁缩在他怀里,小幅度的颤抖着。“季……季应闲……我可能需要去……医院。”心脏紧紧抽动,疼得像有人用刀硬生生捅进去,大肆搅动,连骨头缝都如生了锈般生疼。“好。”季应闲握住秦宁冰冷的手,小心将他放在石台上,用袖缘擦擦秦宁额头的冷汗,将自己外套脱下来,披在秦宁身上。他回头看了眼在巷口试图撞进来的桑塔纳,奈何车损毁严重,发动机报废,已经无法启动车。季应闲望向驾驶座的女人,嘴角抿直,满眸阴冷。他又转头,在秦宁额头温柔地亲了下。“别怕,我带你去医院。”他将秦宁再度抱起,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跑,但又不敢跑太快,怕颠簸导致秦宁更难受。季应闲跑出满头大汗,目光与步伐却坚定的向着前方,侧颜沉毅又刚强。秦宁微微掀起眼皮,往上看了眼。模糊的视野中,男人拼命向前跑,满目急切,又带有无法忽视的恐慌与小心翼翼。秦宁不知想到什么,浅浅弯了嘴角,忽然觉得没那么疼了。“季应闲……”他声音清浅微弱,季应闲并未听到。季应闲冲出巷口后,伸手拦住过路汽车,谁知刚招手,一辆越野就向他驶来。后座车窗摇下,露出贺凌寒冷酷的俊脸。他张口问:“秦宁哪?”这刚说出口,他一眼看到季应闲怀里的人,脸色骤变。而季应闲也没废话,抬手打开车门,直接坐进去。他立刻吩咐司机,“去医院!”司机愣住,一时没反应过来,正懵懵的望住后排。季应闲暴烈的坏脾气登时发作,他踹了一脚副驾驶靠背。“老子让你开车,快点!”贺凌寒也急了,“老张,快开车,立刻去医院。”司机这才如梦初醒,匆匆发动引擎,掉头朝医院驰去。市医院。门诊楼的抢救室。季应闲背靠墙壁站在门口,抬眼看了眼上方,红色指示灯正亮着。贺凌寒站在季应闲对面,目光冰冷地注视他,语气格外阴冷。“季应闲,他和你呆在一起,就没有哪天好过。”“他的身体,根本经不起折腾,你不要再害他行不行?”季应闲眼睫在眸底映出一片阴翳,他抿紧薄唇,没有反驳半个字。贺凌寒上前,一把揪住季应闲的领口,将他狠狠往墙面撞去,迫使他抬起头。他的双手一如既往戴着雪白手套。对比季应闲满身凌乱,贺凌寒衣着整洁,发丝拢后一丝不苟,唯独眼眸中的冷厉透露情绪。“说话啊!”他盯住季应闲,脸色凛冽。季应闲不让他靠近秦宁,处处阻碍使绊,却又不好好照顾秦宁。那他又凭什么待在秦宁身边。季应闲咬肌绷紧,掐住贺凌寒的手腕,用力掰开。他冷眸锁住贺凌寒,一字一句的说:“我和他的事,轮不到你置喙。”“季应闲。”贺凌寒喊着他的名字,冷笑。“你充其量是个前未婚夫,哪怕你现在再后悔,跟我也没有差别,我们是公平竞争。”“再则,以你对他做的事,你没有任何优势。”贺凌寒讽言还击。季应闲把贺凌寒一把推开,眉眼冷戾道:“滚,老子现在没心情跟你说这个。”秦宁尚在抢救,危在旦夕,他不想跟任何人废话无关的事。送入抢救室之前,医生在内网查看病例,秦宁心脏瓣膜问题正在逐步加剧,已经无法再药物治疗,需要做手术。即便现在医学技术不到位,瓣膜材料没有更先进的材料,但他也必须接受置换手术,否则有生命危险。目前先进行简单手术,先缓解他的疼痛感,之后再做全身检查,彻底治疗,需要依靠瓣膜置换的治疗方法。手术与否,秦宁身体都将承受巨大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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