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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壁上挂着的钟慢慢悠悠地走着,三根针全部指向了八点的时候,公司大厅的门被推开。先进来的是一个中年男人,前台伸长的脖子又缩了回去,今天制度,要求财务部重新清算历年来傅氏娱乐的账目,不管是投资还是盈利。举行董事会议时,也根本没有公司老员工傻到要去和傅斯冕打擂台,傅斯冕说什么,他们就做什么,整个上午,他们都泡在会议室,等傅斯冕笑着说“休息去吧。”的时候,众人后背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湿了。走之前,不少人回头看还坐在椅子上的青年,他耷着眼皮,眼镜摘了下来放到桌面,面无表情时显得凌厉又淡漠,跟刚刚温和的和他们交流着想法时的人,大相径庭。傅斯冕来了,北城娱乐这天,估计得变了。-周家家里此刻只有周时轲,以及杨上臣他们几个人,周时旬带着杨萧出过交流学习去了,周时萱沉迷于工作,而周吉庆则和洛露两人,准备在外婆家长住。说是,春天播种,他们要在乡下感受新时代的农业发展。周时轲躺在沙发上,打了个哈欠,把毯子扯到身上盖着,“好无聊。”杨上臣逗着狗玩儿,没过脑子,哪壶不开提哪壶,“傅斯冕不是来北城了,你去找他玩儿,肯定可有意思了。”当初叫嚣着要去江城两刀捅了傅斯冕的人,现在把这当成了周时轲的黑历史。周时轲抓起茶几上的一个橙子就砸了过去。方卡坐在地毯上,衣服没有好好穿,露出半片肩膀,他见唐皓望着自己发呆,粲然一笑,“你看我?你喜欢我?”唐皓一怔,随即疯狂摇头。“别喜欢我,”方卡懒懒地笑,扬手勾着坐着的权言的脖子,让他倾身下来,权言顺从地任他吻,任他撕咬,“我有喜欢的人呢。”周时轲瞥了他一眼,轻嗤一声,“我这里是盘丝洞吗?你怎么跟个妖精似的?”和周时轲说话的方卡与和其他人说话的方卡,仿若不是同一个人,他舔干净嘴角,趴到沙发上,大眼睛干净明亮,“轲轲,我想出去玩。”周时轲拿着遥控器,每个频道停留两秒钟,然后毫不留情地切换下一个,“你不是玩着呢?”他指的是权言。方卡看了看权言,很是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我没有和权言玩儿,我和他是认真的,但是我想和别人玩儿。”理直气壮得想让人给他两脚。权言听着眼皮都没抬一下,温顺得要命。“轲轲,你不玩儿吗?南紫路新开了一家酒吧,会员制,超高质量的服务,服务项目也非常多哦,可以商务会谈,也能,”方卡眨眨眼睛,“也适合像我们这种的。”适合他们这群游手好闲的败家子。周时轲本来不想去的,但起先是方卡说要去,权言自然没意见,方卡让他学狗叫他都没意见,接着杨上臣也起哄要去,唐皓不会拒绝,红着脸说都行都可以。搞得他不去,好像他就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一样。下午六点,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周时轲拉开房间的抽屉,里面是一抽屉的车钥匙,他起先是把钥匙都放在车库里,但周时旬隔三差五偷偷开,偏偏他车技烂得可以,三次有两次开回来不是这里掉块漆就是那里几道划痕。他挑了上个月杨萧送给他的劳斯莱斯库里南,白色车身的suv,看着没有那么张扬,况且外边路上都是湿的,底盘太低的他也不想开出去。周时轲现在没有杨上臣他们那么爱炫,杨上臣开了一辆骚里骚气的深紫色法拉利。他们玩车,所以车多,看起来烧钱,实际上比家里某些酷爱收集古董字画的长辈要省钱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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