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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冷是热?
九点整的时候,观看焰火的人们已经都涌到了停机坪附近。而我那一点点懊恼也随着焰火在深蓝色的天幕中璀璨的绽开,渐渐消散了。银装素裹的天地间,寒冷的空气中,焰火的光与色尽情的释放,极热与极冷,极热闹和极凄清,两种极端混和在一起,奇异的动人。
这,像我和林泽丰之间的情况吗?冰雪和焰火能结合得如此美丽,我和林泽丰在一起会幸福吗?
我一边想,一边跳着脚。从市区过来的时候,没料到会下大雪,这两天购物时也没买太厚的衣服和靴子,看焰火久了,我开始感到了寒冷,而且是那种由里到外的冷,好像连血也冰住了一般,身体发肤和骨头全是脆的,如果摔一跤,很可能碎得四分五裂。
“小心。”好的不灵坏的灵,我才想到可能会摔倒,脚下就一滑。不过我还没有惊叫出口,身后就伸过来一条臂膀,把我揽住了。本能的回头看,只看到大衣的领子,视线向上,向上,正对上林泽丰的眼睛。
“谢谢。”我机械的说,感觉他抱着我的地方比较温热,真不想从他怀抱里离开。
“以身相许好了。”他又说出让我想不到的话,意外之下,感觉他今晚特别古怪。
“还要抱多久?那边要开始雪地跑步比赛了,小新来,一起玩吧。”正四目交投的时间,林泽秀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上前拉住我。同时好像很随便、很无意的对林泽丰说,“你怎么来了?不是没跟着吗?”
“多管闲事。”林泽丰生硬地吐出四个字,看来好像是意有所指。
林泽秀采取回避态度,只一笑,拉着我就跑开了。
其实林老爷子只是赞助了焰火,让这一区的人一起哈皮一下。不过中国的老年人是不过圣诞节的,年轻人也只是过着好玩。既然玩了,自然就玩个痛快。焰火过后,几个年轻人开始组织在雪地上赛跑、用竹篾和木条滑雪、打雪仗。一时之间。静谧的夜纷乱了起来。
听说生命在于运动,我很冷。为了生出热量,我很积极的参与,很快就抛开了拘谨,玩了个不亦乐乎。期间偶尔回眸一望,总能对上林泽丰的眼神,他似乎很不高兴的样子,不过我真佩服他地抗寒能力,那天只穿泳裤摔在雪窝里也没感冒,这会儿只在衬衣外套了一件大衣。还敞着怀,却没有一点冷的表示。
不愧是在日本长大地,真禁冻!
“小新,后面!”愣神地我听到林泽秀在我身后喊。
我连头也没回,立即矮下身去。险险避过一个从我头顶呼啸而过的大雪球。当我直起身。才想吹嘘自己可以听风辩器,就听到林泽秀“啊”了一声。抬头一看差点笑死我。
现场这么多人,那个雪球却不偏不倚砸在了林泽丰地肩膀上,黑色大衣上沾上一片雪白,而虽然他离我不算很近,雪球的一掷之力已经衰弱,但也足以激怒他了。奇怪的是他不生那个扔雪球的人的气,偏偏怒目向我,然后突然向我走了过来,大踏步的。
冤枉死了,关我什么事?我不过是躲开袭击,而且没心机的笑话了他一下,明明是无意加误伤!
我向他摊开手,表示我的无辜,可他伸手指了我一下,脚下不停,气势汹汹的,似乎要把所有地帐全算在我头上,要找我报仇。本能中,我唯一的反应只有撒腿就跑,慌乱中不辨路径,和一群笑闹的少男少女搅在了一起,一群人不分东西南北的混成一个人团,最后全体摔到了雪堆上。
疼疼疼!怎么把我砸在最下面了?
我被各色包裹在羽绒服下的身体闷着,连气也喘不过来,推也推不开,感觉自己被埋葬了。过了几秒,耳边只听惊叫连连,然后感觉身上越来越轻,那些孩子像彩色碎石一样被拎起来,丢到一边去,而最后居高临下注视着我地,是林泽丰恼火得烧着了地眼睛。他非常非常生气,似乎忍耐一件事到了极限,可我哪招惹他了呀!
月光下,他巨大的阴影笼罩了我,一丝危险地感觉从心头迅速流窜到我的四肢百骸,所以我没出息的进入了木僵状态,直到他俯下身子,把我扛在肩头。
“你干嘛呀?放开我!”我叫了一声,声音非常微弱。
“跟我回去,你不是冷吗?”他说着,但脚步未停。
“我已经不冷了,我现在又热了,快放我下来。”我再度叫,但语气里已经有了恳求的意味。
“那也不许你在这待着了!”他使劲打了一下我的屁屁,害我惊叫出声,“谁允许你和陌生人有说有笑了?还一起打雪仗,滑雪,随便搂搂抱抱。”
“我没有,只是要摔倒了,无意中互相扶持一下!”我有点火了,用力挣扎。
我又不是生活在古代,正常的社交活动用的着他管吗?再说了,他也管不着我!哼!可是——形势比人强,我无法从他肩头下来。
“救命,有人强抢民女。”我叫了第三声,绝望的发现大家在短暂的惊讶后又玩了起来,根本没人注意这种强盗行为。唯一一个看到这情形的人还是强盗的弟弟,他只跟我做了个再见的手势,暧昧的笑笑,之后干脆把头转过去了。好,我保存实力,等他放开我再和他讲道理,恢复自由再进行公平比武!真可恶,大雪天的,地这么滑,他却走得又快又稳,胸口剧烈起伏,似乎是神龙要喷火的前兆。
有了这想法,我干脆也不挣扎了,由着他带我回到林氏大宅,径直穿过客厅和走廊,进入了一个房间,看样子像他的卧室。
等等——卧室?!
“放开我呀。”我第四度喊叫。
这一次他听从了我,但却把我扔到了床上。
我像触电一样从床上弹起来,才要跳开,但被他一把抓住。他的脸因为恼火和一种不知名的情绪而微微扭曲,伴随着一丝不正常的红晕,看起来有点怕人,可我又不太怕,只是心跳得要冲出胸膛了。他现在的状态,像极了那天——酒窖那一夜的样子。
“你要干吗?”我紧张的问。
“你说呢?”他脱掉大衣,优质衬衣下的脸膛似乎都鼓涨着,“我试图和你讲理,可你不讲理,还跟别的男人玩得这么开心。现在,我们上床好好谈谈”
我不要谈!就算要谈,干嘛非得上床谈?!于湖新,你快逃。这可是在林家,如果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林老爷子和林泽秀不会不知道,那你以后就不用做人了。
“你现在是冷是热?告诉我!”他扣住我肩膀,让我动弹不得。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我倔强的闭着嘴不说话,明明是他不讲理,还要赖在我身上,现在这问题叫我怎么回答?
“好,你不说,我自己摸。”他点点头,同时伸出禄山之爪,强行脱掉我的大衣,手从那件粉红色裙装的下摆伸了进去。我本来打雪仗打得微微出汗,此时他干燥温暖的手触到我湿凉的皮肤上,那感觉像触了电一样,差点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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