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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郎世宁画的她与弘历,并非正式的那种,而是两人坐在榻上,相对而笑,面前的炕桌上,还摆着那个孔雀蓝的花瓶。
“画的是不一样。”温晚看了一会儿笑道。
“过几日,再让他去梅园给我们画上两幅。”弘历的手,在画中温晚的脸上轻轻抚了抚。
“嗯。”
“您这里,是不是还有我幼时的画像?”
“皇额娘说与你的?是有两幅。”弘历说完,把这幅收起来,然后去书架前,打开了一个抽屉,取出了两卷不大的画轴。
“这是你三岁时。”
“这是八岁。”
“本来你六岁时,也要给你画一张,结果那日弘昼犯错,被罚跪,我去给他求情,便耽搁了,回来你已经睡了,且还闹了别扭,第二日说什么也不许我给你画像了。”弘历一边给她看,一边解释。
温晚看着画中眉眼精致的小孩儿,不知道能像几分,这时候的画,多是做了修饰,并不写真。
看了一会儿她才笑道:“太后说,我总同和郡王争哥哥,所以他十分不待见我。”
“他从未争过你,所以才气,小心眼的很,不必理他!”
温晚笑笑,并没有接话。
看过画后,弘历牵着她坐下,两人如今牵手时,总不自觉的就成了十指交握,显得格外亲呢。
“年后,让你二哥来给你拜个年罢。”
“他也在京城呆了有日子了,大抵是放不下你,便迟迟不敢南下。”
自上次温晚同弘历闹了一场,她二哥未曾得见温晚,回去后,一家子不知如何商议的,弘历再提,他们竟推拒了,只道不敢惊扰贵妃。
温晚知道,他们是怕给她添麻烦,素日里,他们连赴宴都十分谨慎,轻易不同人交往,生怕落一个仗着贵妃之势而张狂的名声。
弘历让人送了许多东西去,还让伊尔根觉罗氏入宫了一趟,才让他们放心了些。
“他不爱入朝也罢,给他两条船,让他不必再去求人要货了,只是你当嘱咐他,不许他随船而出,海贸一路,每年因风浪死伤无数。”弘历又道。
温晚像听了个笑话:“我二哥,忙碌至今,一个像样的铺子还未开起,您送他船?这不是偃苗助长么?吓都吓死他了。”
“您非要赏,赏点银子,让二哥踏踏实实做点正经生意就是了。”
弘历看着她,“你们一家子,倒真是一个性子。”
本分不贪心,荣华富贵触手可及,偏偏毫不动心。
“我需得给高家抬旗,高家得用,只是抬个旗,于他们就是大恩,当勤恳办差。”
温晚一怔,点了点头。
“慧妃的母家,如此荣耀,你是贵妃,若我不大赏,世人如何看你?”弘历继续道。
“原是为这个?”
“世人如何看,与我何干?”
“我在宫中又听不到。”
弘历把她揽进怀里:“你弄反了,是本就想让你的母家一门荣耀,而非是因高家才要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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