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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不到中午,完事儿,散会。
从应酬性的聚餐上回来,苏继澜多少有点儿疲惫的进了家门,接着一头扎进了柔软的床心。
那上头还留着那家伙的味道。
淡淡的烟味,还有一种一贯有之的太阳气息。
半日之短的分离,他已经开始想念了。这会不会不太正常?
可是,就算不正常,他却控制不住,他觉得自己工作中那种可以操控一切的力量,到了感情之事上,就立刻软弱无力了。他觉得自己开始进入一种没有时总想有,得到了还盼望的境地。确实是太快了,这所有都太快了……
可是,也很快乐吧?
那个低沉却亮堂的大男人的声音突然从耳边响了起来。
苏继澜把脸埋在枕头里笑出了声。
是啊,很快乐,简直就是太快乐了。久别重逢,又看见那张让他惦记了太长时间在意了太长时间的脸,又听见那始终未能从他记忆里消散的声音,又进入了那种只有他们两个的微妙氛围,所有这些都太让他快乐到失魂落魄了。承认与否放在一边,但那种愉悦感乃至是激越感是真的。
这种感觉之前不曾有过,难道是男人也有所谓的虎狼之年?而立的关卡上,猛然惊觉自己的年龄已经要以“三”开头,而且眼看着就可以说是“奔四”的岁数,这种危机感,这种患得患失的窘迫,莫非都是致使他如此……贪求更多快乐不计得失的罪魁?他总觉得潜意识里有一种情绪在控制着他,告诉他不能放手,告诉他甚至连错开视线的时间都不能太长。
这应该就是贪婪了吧。
说好听一点,是贪恋?
也许。
又想起那个激情翻卷的夜来了,自己竟然那么胆大包天的把那家伙留下来还带上床了!这是何等的任性妄为?何等的……
不行,他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形容。
但那一夜所有的东西都还格外清晰,抚触、拥抱、亲吻、指尖、臂弯、嘴唇。痛苦跟愉悦交缠在一起,硬生生的开拓,甜腻腻的摸索,甚至那种被深入脏腑的恐惧和期待都还太过新鲜好像就发生在前一秒似的。
这到底该怎么解释?这到底是怎么了……
这么明显的犯罪的狂喜,在回忆时忽然猛烈泛起的激流翻涌,只是闻着枕头上两个人难以分辨的烟草味道和洗发水的清香,就会脸红气躁,就会心动过速,就会……有了反应。
这些难道不是罪过?
这些难道不该用道德伦常做最刻薄的鄙夷和最严苛的鞭挞?
也许吧,可是……该有的反应终究还是不能抹杀掉的,当纯粹的欲念冲动唤醒了禁锢太久的身体本能,什么道德什么伦常……都去它的吧。
指头在腰间徘徊,蜷着身体,一点点解开腰带,又一点点拉下拉链,听着那腰带扣的金属碰撞声和拉链被一格格打开的猥琐声响,苏继澜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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