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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继澜暗暗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混账……
受不了他的霸道,却又每次都被那种霸道俘获,这都不止是堕落了吧。这头野兽,这条大型犬科动物,这……这头狼。黑色的,高大的土狼……
不知是下意识的为了分散注意力,还是思维本身就是密切结合又漫无边际的,突然想到了当年在历史系课堂上唯一还算感兴趣的古埃及史选修课。从开始讲多神崇拜中的冥神起,他就特别在意那有着土狼脑袋的anubis。
黑色的,高大的土狼,会做木乃伊的土狼,有着结实的男性的身躯的土狼,□着上半身,在撒哈拉炙烤的太阳下泛着乌金色光芒的土狼……
他可以找出一万条词汇来形容描述这个不存在的神祗,却不敢哪怕只是在心里最深处偷偷对自己说一句对那个切实存在的男人的惦念。
那是学生时代的愚蠢。
然后现在,这个贫嘴的市井化了乡土化了的anubis就那么大大咧咧入侵了他的公司,入侵了他的办公室,坐在他的椅子里,抱着他,想要更加贴近他的身体。
作为被侵略者,苏继澜萌生了一点点江南温柔的小邪恶。
总是被动不是个事儿,绝对的,所以他要邪恶一回。
手伸过去了,解开那家伙的裤子拉链,然后隔着和那古铜肤色形成刺眼反差的纯白内裤,一寸寸抚摸已是箭在弦上的东西。
那勃起的形状……应该算是很好看吧,嗯,至少很有男人味儿,从不敢看自己亢奋模样,却难得并不反感看对方的,苏继澜一点点挪动指头,从昂扬的顶端,一直摸索到略微叉开的两腿间。
而后,他捏了他一把。
该怎么说这种行为呢……曾经看过的少年漫画上有一招极其阴损的所谓“功夫”,叫做“捉凤偷龙”,一是男,一是女,一是上,一是下,一是抓胸,一是……总之就是在敏感度跟那根硬棍子也差不多的软袋子上来上那么一把。
可怜的anubis。
燕然一声闷哼,一声哎哟,咬着牙吸了几口气。
“你想让我当太监啊!”一把抓住犯坏的小爪子,燕然在苏继澜指头上咬了一口,“我就是一前体育队儿里头练中长跑的,没学过金钟罩铁裤衩儿!”
“那是铁布衫。”苏继澜轻轻笑,努力笑得不那么阴谋得逞。
“我看我需要一铁裤衩儿了!你小子下手怎么那么重啊,啊?”
“不是故意的……”
“少给我装无辜!”故意皱着眉恐吓着,燕然低头检查自己虽说疼了,却还没萎缩下去的宝贝,然后在对方忍着笑的表情里恶狠狠的将之拉近,堵上一个啃咬似的吻。
气喘吁吁分开彼此的嘴唇时,那黑不溜秋的土狼眯起了眼。让疼痛刺激得反而更加高涨起来的兽欲翻卷着在心里和脑海中叫嚣,燕然从上衣口袋里掏出牙膏似的一管东西,掀开盖子,把透明的微凉的胶质挤在自己指头上。
“可别怪我不给你留面子,是你先招我的!”皱着眉头钳制住意识到情况不妙的男人,侵略者一边盯着对方已经有几分惊惶起来的眼神,一边将手探向了即将肆虐的穴口。火热的,柔软的,紧张的,狭窄的,和前头那一根同样颜色偏浅的粉嫩的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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