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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星然便是没被下药,意志力也要涣散了。只好咬着牙,点了清嘉的穴道。清嘉只觉得脖颈串来细微的麻,便失去了知觉。她脱力地歪倒在宋星然肩膀,残存的意识趋势着身体往宋星然的怀抱中撞去,宋星然抱着她,还能感受到自家妻子不大老实、万分激动的身体状态,竟游神地想,是江湖上哪一号烈药,他也是头一回见识。扈从都在门外守着,以宋谅为首,也只有他,才敢眼疾手快地将王子尘拖了出来,然后结结实实地打晕捆住。宋星然扫了眼王子尘,他脸色白得发苍,脑袋上伤痕瞩目,虽被敲晕了,浑身也是在抖。这副模样。若自己迟来了一点,这后果真是想都不敢想。他淡漠道:“找个疾医瞧瞧,实在不行便寻几个女人与他泻火。”这话,宋星然虽压低着声音,但在前头的小侍卫还是听见了,偷偷瞥了一眼,只见国公爷外袍褪了,密不透风地罩着个女子。他仓惶地一瞬,只见露出的一截小腿,莹白似玉,在大人怀中晃晃荡荡,足上的绣鞋松松垮垮悬着,他在心中默念了一个数字,便有个绣鞋“咻”声坠在地上,他眼神急忙错开,不敢再看那位身形袅娜的女子,只讷讷地盯着那只艳丽的绣鞋,直至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催促他离开,他才如梦初醒一般。清嘉被宋星然带回了家,火急火燎地请了大夫。明大夫捋着胡须,忧心忡忡:“这药性很烈,如今又全然发作了,毋论是下针或用药,都无法全然纾解,还得大人”他话未说完,戛然而止后,附上了尴尬的几声咳嗽。宋星然当然知道他话里何意,他倒不介意,只是这破药也不知出处是何,眼见随着时间流逝,穴道渐渐被冲开,清嘉双眸虽还闭着,弯眉却倒蹙,红唇中不时吟出几声难耐地哼,似猫儿一般。宋星然拍了拍清嘉面颊,她便自然而然地贴近,在他掌心处蹭了蹭,仿佛隐秘的催促。“她似乎难过,这药会不会对她身体造成伤害?”明大夫挑眉,很认真地思忖一阵,又抓着清嘉的手腕看了许久的脉,才说:“实不相瞒,老夫也辨不出这药出自何方,但夫人的脉象虚浮,是大大的亏损之态,只怕今夜将药性散出来后,于脏腑都会有害,只能往后细细将养。”宋星然听罢,更是牙根都要咬碎。是谁这般狠辣,要害他的清嘉?他脑海中浮现出了四五个名字,还未来得及深思,便被清嘉哼唧破碎的几句“夫君”打乱。她双睫颤颤,显然将要苏醒。宋星然将清嘉抱了起来,点头同明大夫说了句告辞。二人才踏入“和风院”清嘉便睁着迷蒙的杏眼,攀着宋星然的脖颈,毫无章法地去亲他,她已全被药性驱使,甚至说不出完整的话,只混沌瞧见他的清俊的轮廓,难受得咽咽呜呜地掉下金豆子。宋星然心疼地去哄,身体力行地去安抚清嘉。他身体的渴望虽轻而易举被清嘉挑起,但脑子却始终记得明大夫的嘱咐,生怕用劲儿太过,对她身体不好,咬着后槽牙,声线闷哑:“嘉不急。”直至月落归林、晨光微曦,明大夫掐着时间,叫个小童子前来送药。那懵懂无知小童子提着药盒,瞧见窗纱上隐约映着两道影子,一道高大些的,将纤细那个搂在怀中,她脖颈纤细,似天鹅般高高仰起,抛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足底绷得很直,仿佛受了巨大的刺激。他掠过窗台,在门边叩了叩:“国公爷,太师父叫我来给夫人送药。”他心底又疑惑:病了么?仿佛不似啊?小童子的清脆的话音传入屋内,清嘉也听见了,搂着宋星然,失神地颤了良久,低声道:“夫君”她面上余韵尚存,红粉霏霏,似乎浸在朦胧的水泽中,媚得惊人。宋星然将她额上濡湿的碎发轻柔拂开,想她此刻药效大约散了七八成,将人搂回了床榻上,门口有个小小的影子倒映出来,宋星然此刻脊骨也有些酥麻,浑身涨涨的不欲挪动,却也要披衣起身去取药。小童子终于等到门咯吱一声打开,忙将药盒递了过去:“还是温热的,病人需得赶紧喝。”宋星然碰碰他脑袋,道了声谢。小童子完成任务,蹦蹦跳跳地离开了。宋星然回房时,他取药的短暂时刻,床褥衣裳都被她胡乱拂开,床上赫然一条歪歪扭扭的美人蛇,雪肤、乌发、红唇,一瞧便是能吸人精气的那种。宋星然轻柔地将她搂住,亲了亲她水润的唇:“不舒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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