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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壳破绽郑西洲快冤死了,这次姜萱哭得比上次更凶,仿佛天塌了一样,豆大的眼泪一滴又一滴。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说哭就哭,郑西洲算是彻底领教了。“我没出去见女人。”“呜,”姜萱抹眼泪,“那你大半夜不回家,你能去哪儿?”“……”“你就是出去见女人!你身上还有女人的香水味儿。”“没有。”郑西洲绝不承认这口黑锅,索性拽起工装外套,把人一股脑罩进了怀里,“你再仔细闻闻,哪来的香水味儿?我清清白白已婚人士,你少污蔑人。”“呜。”姜萱拽着他衣袖擦鼻涕。郑西洲嫌弃,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抬手就拍傻媳妇儿的蠢脑袋,“有事说事,你哭什么哭?”“你再哭?”他佯装威胁。姜萱正哭得眼泪汪汪,一想到郑西洲大半夜跑出去偷偷和人私会,被她逮住了也不解释,不急着哄老婆就算了,还凶。她气得骂道:“我们离——”离婚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姜萱一个激灵,突然想起了上次吵架被郑西洲揪着耳朵定下的规矩——再赌气说离婚就得打折腿儿。!!!姜萱后怕地堵住了自己不长记性的嘴。抬眼悄悄瞅着郑西洲,却见男人脸色唰的阴了下来,明摆着听出了她的意思,骨节分明的手指用力曲起。这、这这这就要打折腿儿了?“哇!”姜萱抢先一步嚎啕大哭,忙不迭护住了自己的膝盖骨。“打老婆的男人都是猪!猪!猪!”“……”郑西洲乐得险些笑出声,转念又想起姜萱脱口而出想说的“离婚”,脸色又冷了下来。随随便便把离婚两个字抬出来,把婚姻当儿戏,任性又娇蛮,一点都不长记性。他拍了拍姜萱的后脑勺,“有本事你再把那两个字说一遍。”“呜。”姜萱不敢说。下一秒,男人把她捞进怀里,抬手帮忙擦眼泪,“总算长记性了。吵架归吵架,不该说的不能说,就算是赌气也不能随便说,懂了吗?”姜萱不是不懂这个道理,但也不乐意听郑西洲数落。明明是他大半夜不回家偷偷和人私会,怎么这会又变成自己挨训了?越想越委屈,姜萱又忍不住低头抹眼泪了。这下子,郑西洲也该知道她那小脑瓜子里又脑补了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没出去见女人。”“下午你让我去粮店,我去了,回来的路上碰到了熟人。”姜萱没吭声,看似闷着脑袋继续抹眼泪,两只小耳朵却悄悄竖起了认真听。“……”郑西洲眼角微抽,手指蠢蠢欲动,最后还是揪住了一只莹润雪白的小耳朵,一字一句道:“听着,我只说一遍,我没找其他女人,从头到尾只有你一个。”这话姜萱听清楚了。脸颊止不住红,烧得发烫,姜萱估摸着他不会骗人,既然没有出去偷偷见女人,那能去哪儿?大半夜不回家……没等姜萱问出口,又听郑西洲继续道:“我在街上碰到了一个战友,就是以前和我一块在西南当兵的,好几年没见,就去他家坐了一会。”“是吗?”姜萱怀疑地瞅着他,一个字都不相信。“你不信?”郑西洲扯谎脸不红心不跳,“明天我带他过来,让他认认咱家的门。我那战友可不是普通人,枪法如神,组织里的一把手。”???他说的煞有其事,姜萱半信半疑,兴许是自己真的错怪了人,但碰见战友也不能这么晚回家吧?姜萱拧眉:“你们聊什么了?”“……”郑西洲转头就进洗漱间,漫不经心的嗓音飘过来,“男人之间的事儿,你少掺和。”“郑西洲!”“你老实交代!”姜萱追过去,不依不饶拷问,一个不留神,被头顶的花洒淋了个透。郑西洲及时换了热水,水温渐渐上升,白茫茫的雾气蔓延了镜面。“唔唔唔。”“乖一点,”他把软绵绵的姜萱抵到墙上,低声哄道,“今天是我不对,没有提前和你说一声,害你在家里等了这么久。”破天荒的听见他对自己小声道歉,姜萱愣了两秒,抬头看向他眼睛,他的眼里只有姜萱一人,这会又抵着人亲亲摸摸,动作格外温柔。姜萱闷了一肚子的气,仿佛漏了气的气球,唰的一下全没了。她不满嘟囔:“你还知道我等你呢?”“当然知道了。”他眼眸闪烁,视线飘飘悠悠,落在了姜萱身上。薄薄的衣衫贴着身体,白皙肌肤隐隐约约,透出曼妙曲线。郑西洲摸摸傻媳妇的脑袋,一边拥着她转移话题,“不提这个了。最近天气冷,明天给你搞两件军棉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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