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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照眠把一条腿搁到另一边膝盖上,揉按了下绷得死紧的足弓,嘶了一声,那根维系的韧带要绞断般酸涩。他停住动作,盯着自己蜷缩起来的脚趾头,思考了会,说:“我没有睡衣…”床和窗户的间隙里摊了一个大号的行李箱,陆辞翻出件棉t恤扔过去,“管道有点问题,你要是调不出热水就别洗了。”衣服拢住oga的脑袋,他往下扒拉,只露出漂亮的圆眼,“好。”洗漱间有一种久未使用的干净,地面冰凉刺骨,水渍很少。浴室隔了道磨砂的推拉玻璃,姜照眠站在外边脱掉衣服,光溜溜的进去研究淋浴龙头,他其实不会调试,但怕陆辞烦就没有说。幸而时好时坏的热水管没有难为人,姜照眠慢吞地洗完澡。头上胡乱裹着白色的干毛巾,成串的水珠从发梢往下掉,浸得眉眼一片湿漉漉。瞳眸沾了水汽,看起来很乖。陆辞盘腿坐在电视机前研究说明书,旁边放着遥控器和游戏手柄。他赤着足,一步一个水印子,腾腾的雾气从身后钻出来,“我好了哥。”陆辞嗯了声,站起来去浴室。门落下锁,淅沥的水声很模糊,姜照眠找不到吹风机,随便擦了下脚就爬上床。手机没电了,他丢进床头柜的抽屉里,抱着膝盖发呆。今晚的经历像探险,姜照眠没想到自己真的能来陆辞家里,这间屋子小而窄,alpha的信息素若有若无,勾动难以言喻的瘾。身体热得要命,他隐约知道可能会发生什么事,却并不害怕。对方无所谓的态度让姜照眠产生无力感,人总会在某些时候失去判断力、在失控的情况下做困兽斗,他渴望被完全标记,渴望被彻底占有,哪怕付出一些伤筋动骨的代价也不足惜。陆辞吹干头发出来,扯过窗帘,弯腰打开加湿器,从那一侧上了床。姜照眠凑过去,小动物似的爬到他身上,两只瘦弱的胳膊抱住他的腰,含混地说:“哥哥。”空调显示屏的荧光在黑暗里分外醒目,陆辞推开他,随手关了。姜照眠眼圈泛红,委屈地瘪了瘪嘴,忍了会,又契而不舍地跨坐到他腿上,赤裸的双腿分开抵在两侧,“我想抱着睡,可不可以?”被子退到了脚踝,他下面什么都没穿,白皙的手指攥着陆辞衣服。t恤对姜照眠来说有点大了,松松垮垮地挂着,肩膀的细嫩皮肤露出大半,锁骨下陷,嵌了两个深窝,一种病态的漂亮。“你才十六岁吧,”这一幕隐含的情欲暗示太重,陆辞低头看了半晌,粗粝的长指掐着他下巴颏,那双黑沉的眼眸讥讽地锁住他,“就这么欠干?”姜照眠张了张嘴,脸上有些无所适从的慌乱,“我…”他想说‘我没有’,可又不知怎的生出破罐子破摔的念头。陆辞没用什么力气,姜照眠抿了抿唇,伸手抓住他劲瘦的手腕,偏过头,垂下眸子含住他的指尖,收好虎牙,用软糯的舌头舔了一下。陆辞没抽出手,无动于衷地看着他。姜照眠不知道自己无意中做了口交的动作,微微蹙着眉,一点点吞得更深。指腹有薄茧,刮得舌尖生疼,异物渐渐抵到了喉咙口,他忍住干呕的冲动,慢慢吐出来,小声道:“像吃棒棒糖。”开始时他就感觉到陆辞有了反应,那个硬梆梆的东西抵着他,姜照眠说完后又有些怕,咬着唇,指头绞得发白,顿了顿,“我还可以学别…”陆辞将自己湿漉漉的手指擦在他脸颊,“好吃吗?”姜照眠回想了一会,老老实实说:“没味道。”他笑了下,把人按进怀里,微凉的长指心不在焉地在蓬松的发间打转,而后往下,移到孱弱的后颈。离腺体太近了,oga一下颤栗起来,生理性的眼泪大颗大颗涌出眼眶,止不住似地淌。陆辞拨开几根覆在上头的发丝,啧了声,“还没长好啊。”近乎饱和的契合度压住了趋利避害的本能,姜照眠环住他脖颈的胳膊隐隐发抖,双耳像被谁滴进了油,哪能听清什么话。连啜泣声都断断续续,几个字碾碎了掺揉泪意,呜呜地说:“老公,抱抱,唔,好难受。”“我还没碰,你就哭成这样。”陆辞没什么情绪,“贝贝,你刚刚的能耐哪儿去了?”姜照眠睁大了眼睛,茫然一会才理解那句话的意思,把脑袋埋进他颈窝,细弱的声音无措到可怜:“那,那你碰吧,不要管我,我…我忍一忍就好了。”“上刑啊?”陆辞收回手,“行了,不弄你,下去吧。”他探身到床头柜找出一盒烟,抽了一根咬在嘴里,又到抽屉里摸打火机,点着火后连同烟盒一块扔回米白的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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