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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她爸爸是公安,但是他回家倒是不怎么说工作事儿,所以杜鹃了解,又没有那么了解。
这会儿倒是认真取经。
陈晨:“也不是,也有我们自己留下来处理的,但是昨天那个事儿牵扯好几条命案,事情比较大。再加上,他们三个人都不是本地人,是从临市过来的,涉及到跨市办案了,我们派出所处理不了的。”
杜鹃:“哦哦哦。”
陈晨指了一下,说:“那个位置是你的,以前是你爸爸的,现在你坐这里。”
杜鹃:“好。”
这个她可是熟门熟路了。
杜鹃来到座位,从自己带着帆布包里掏出水杯,又掏出一包饼干,紧跟着又掏出一个仙人球儿,天爷哎,她那包倒是能装。杜鹃摆好了,又开始继续掏……
陈晨目瞪口呆:“……”
“你那个小瓶子里面是什么?”他没忍住,好奇的问。
杜鹃:“这个吗?这个是辣椒水,我一个年轻妙龄的女孩子就算是公安,也得有点防备。”
陈晨嘴角抽了下:“……”
“那那个小包呢?”
杜鹃:“这个吗?这里面都是是小纸包,里面是石灰粉。”
陈晨:“……”
他嘴角又抽了下,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好半天的,他嗫嚅嘴角,说:“随身带着、带着这个。这、这、这恐怕不太合适……”
杜鹃:“那有啥不合适的?我也没干啥。”
她拿出小抹布,去打了水开始擦擦擦。
正忙活,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到了。
杜鹃清脆的跟大家都打了招呼,所里的人,不管熟不熟,大家还都是认识的。
“杜鹃,杜鹃呢?人来了吗?”
卫副所在走廊里抻着头喊人,杜鹃立刻出来:“我在的。”
“你来一下。”
杜鹃作为刚上班的新人,见领导都带着朝气,卫副所含笑:“杜鹃伤怎么样?要不要紧?”
杜鹃:“我没事的,就是小擦伤。”
卫副所点头,松了一口气,别是第一天就撞出个脑震荡,那就不好了。
他看着杜鹃,和气:“坐吧,坐。”
杜鹃也不是第一次见卫副所,但是却是第一次作为下属正式见他,她坐的笔直。卫副所:“没事儿,不用紧张,我这次找你过来,主要是问问你的伤,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
他语重心长:“杜鹃啊,我跟你爸都公事七八年了,以前看你还是小孩儿呢,现在都是同事了。不过既然是同事,我就不能用小孩儿的要求来要求你了。你懂吧?”
杜鹃点头。
卫副所:“其实,按理说,你个才十八的小姑娘,不该让你跑外勤的,但是现在是实在没办法。咱们这一行,本来女同志就少。但凡是能耐点的,也都抢着要。咱所以前的那个外勤徐英南,就让铁路乘警那边死乞白赖的要走了。我们互相调动这么麻烦,那边愣是给办好了。真不是个东西,抢人都抢到我们头上了……咳咳,不说这个。咱派出所主要是家长里短的事儿多,外勤也不能没有女同志,咱所里还有四个老大姐,但是你也是知道的,她们一直都是内勤,而且也不年轻,属实是不太好调整。所以咱这真是没有办法。这外勤,只能你克服克服了。”
他一张老农民的脸,十分的慈祥,就跟忽悠小白兔的大灰狼一样。
“你先干着,先看看适不适应,如果你实在是不适应外勤,以后有合适的人,我一定再给你调动。但是现在没合适的人……你坚持坚持。你先跟着张胖子他们出外勤,往后所里有什么荣誉,我也肯定想着你。”
杜鹃莫名的觉得有点撑了。
呃,难道这就是她爸爸口中的“画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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