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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伯有点不信,可是他一时也想不到其他理由,只能点头。
陆氏见大家吃饭,春花不见蹤影,就问张大伯,“春花没回娘家吗?”
“是啊。一直没回来。我们等得实在受不了才吃饭。”张大伯叹了口气,“不知道怎麽回事!回头我去她家看看。”
陆氏眉峰紧拧,“春花在夫家是不是过得不好?”
张大伯让她别乱说话,“兴许是她怀了孩子,亲家不放心。”
陆氏觉得不可能。怀孕是好事,他们家应该告诉他们一声才对。怎麽会没人过来捎信。
可无凭无据,她也不好乱讲,只能点了点头。
张希瑶问张婆子,“奶,咱家那猪卖了多少钱啊?为啥不留些猪肉过年?”
“我是想留的。但是咱家那猪肥得很。被三郎的先生买走了。还给了个好价钱。我哪好意思留几斤。”张婆子提起这事就笑道,“村里人看到咱家的猪卖那麽多,还问我怎麽养的。我就把用麦麸和豆渣的事说了。他们一个个都骂我糟蹋粮食。就是你这败家孩子,全村人都说我不会过日子。”
张希瑶才不听阿奶这话,“你拿钱的时候,怎麽不嫌多呢!”
张婆子摇头,“要真是一天三顿都吃麦麸和豆渣,也还是不划算。也就是咱家做吃食生意,剩下麦麸和豆渣,要是你们不摆摊,咱们还是得先紧着自己。他们说的话也是有道理的。”
张二伯插了一句嘴,“其实咱们家可以养羊。汴京人最爱吃羊肉。那羊肉一斤要六十文,猪瘦肉才十八文一斤。一点也不划算。”
羊还是比较好养的,因为他们这边有许多山,野草很多,找棵树栓住,羊自己就能吃草。
张婆子闻言,拍了下大腿,“当真?羊肉这麽贵?那白婆子年前卖的羊亏大发了呀。那收羊的贩子才给她一文钱十二文。”
生羊的价格肯定要比羊肉便宜些。可是也不至于低这麽多。
他们镇上几乎不卖羊肉,就是连猪都是一个星期才杀一只。因为消费能力有限。
许家村离镇上这麽远,村民消息闭塞,还真让人糊弄了。
张老头警告她,“你暂时别告诉她,免得她知道真相,接受不了,再气死!等她今年养羊,咱们告诉她羊价,她只会庆幸自己没上第二回当。”
大家都是村民,不知道也就罢了。要是知道,那还不得怄死。
张婆子点头,“我知道了。”
她笑道,“那咱家今年就养羊。多养几只。养好了,你们带到汴京卖。反正咱家现在也有驴车了。”
张希瑶没养过羊,就很好奇,“阿奶,养吃麦麸和豆渣吗?”
张婆子点头,“吃啊。它不挑食,不过它最爱吃草。”
张希瑶松了口气,只要麦麸和豆渣能消耗掉就行。
吃完饭,张希瑶和张婆子去了房内看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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