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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乎能想象出,暖黄的光影流过那片红晕,将对方的耳尖直到颀长的脖颈侧面都渲染成橘如夕阳般的绮丽画面……
他又叹了口气。
更想直接去见网友了。
对面的人仿佛在他肚子里安了什么监控器:“……你不要过来。”
顿了片刻,一连串极轻的声音从话筒的另一端传来。
从起身时衣服布料的摩擦声,到皮鞋踩着光滑的地面,由开阔的办公室,步入狭窄的暗道。
轻而慢的脚步声在通道中回荡,又在某一时刻忽然没了声响——是踏入了卧室,踩在柔软的短绒地毯上。
手机被丢进被褥,发出沉闷的声响。紧接着是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装被丢进洗衣篮,皮带的卡扣“咔哒”一声被轻轻挑开。
“……”雪名阵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下坐姿。
太宰治绷着脸,手指搭在腰侧有点进行不下去了。
但这种时候停下,未免显得他太容易害羞,总觉得平白矮了对方一头。
他尽量轻且快地脱掉身上的剩余衣物,赤着脚走向浴室。冰冷的瓷砖地激得他细微地打了个颤,又在打开温暖的淋浴后,逐渐舒展开眉宇。
他熟练地伸手拆开身上的绷带,露出纵横的细白伤痕,手指指腹在掠过那些隆起密集的伤疤时忽然一顿。
这具布满伤痕的身体,无疑是丑陋的。就像上好的瓷器被狠狠砸碎后又用胶水粘起来,细密的裂痕令它的美大打折扣。
但在消极情绪浮现起来前,另一道念头先一步蹦入在大脑里:……如果让那家伙看见,他该不会拿这当借口,说什么“替你疗伤”,然后要摸……
太宰治:“……”
有些色胚是这样的,给人安全感的同时也会附带来同等的危机感。
他木着脸丢开旧绷带,拿起肥皂搭上胸口时,忽然飞快地侧目,瞥了搁置在一旁换衣蓝中的手机。
原本寻常的动作,在手机保持通话的状态下,突然变得有些令人耳热。
胸口那块圆润肥皂的触感变得格外清晰,他轻滚了一下喉结,背过身去,以免擦抹肥皂时的动作带起水声的变化,给对方提供遐想的余地。
但也不知因为什么,可能是他的耻度太高,那部通话中的手机始终让他非常在意。
……肥皂润滑偏硬的触感,也变得有些微妙怪异。
他不自在地抿了下唇,不受控制地想起曾经某些不要脸的人曾假借着人偶的身躯为遮掩,大为放肆地触碰他的身体。
…………
足踝,腰侧,胯骨。
还有某个更为隐秘,曾被触碰过的……
他忽然红着耳根有些狼狈地侧了下身体。
“?”话筒那边的人似乎捕捉到了他突然的动作激起的水声,低而缓的声音透着懒洋洋的喑哑出来,像极了那天将他抵在办公桌上时低声的哄诱,“怎么了?”
“没什么。”他的嗓音被某些苏醒的欲望染得有些古怪。
而对方似乎从他的反应中猜到了什么,俄而极低地笑了一声,放柔了声音哄骗:“别紧张,这很正常。不要屏住呼吸啊,我想听你的声音。”
“……治,抬手,把花洒摘下来……”
·
玩得太花是有可能被网友拉黑的。
雪名阵看着自己发出的消息久违地弹出未发送成功的红色叹号,考虑到对方可能短期内无法再直视花洒这么个纯洁的东西,带着几分尝到荤的餍足,从善如流地接受了当下的待遇。
而在他狠狠地云吸网友时,很多事也在同步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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