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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瑛抬头面向徐畅,虽然看不到她的眼睛,但徐畅却有一种白瑛在盯着他看的错觉:“有一件事情,我以前没跟你们说过。”“哥哥和我一样是阴阳眼,但是当初师父只收了我一个徒弟这件事情我其实一直觉得很奇怪,首先,阴阳眼并不是满大街都能看见的,我曾经甚至听到过一种说法,叫阴阳眼守恒和分散定律。”“阴阳眼守恒和分散定律?”徐畅重复了一遍这个名词,他皱了皱眉,这是什么奇怪的词语,像物理学的概念一样。白瑛接着道:“有人说,阴阳眼的数量是守恒的,只有一个死了,才会出现另一个,而且各个阴阳眼会受到命运的相互排斥,只要不是刻意去寻找,阴阳眼与阴阳眼之间几乎是不可能在自然的情况下相遇的。”徐畅听出来了问题所在:“那你和陈昭”白瑛点了点头:“所以这件事情其实很奇怪,只是哥哥一直以来都对我很好,我故意不去想这个问题罢了,但是师父其实一直都反对我和哥哥有太多的接触。”“而且,我师父肯定知道许多关于鬼门的内幕,我估计,当年建造鬼门的时候,我师父一定也参与到了整个事件当中,就算他没起到什么关键的作用,想来也目睹了全部的过程。他一定知道我们所不知道的真相!”“那我们为什么不直接问你师父呢?”徐畅问道。白瑛摇了摇头:“问不出来的。”“为什么啊?”徐畅不明白了,为什么问不出来?这些老一辈的人难不成都这么迂腐吗?把真相告诉他们又会怎样,为什么非这么憋着。如果他们几个知道一些相关的真相,或许现在也不会弄成这个样子了。“我想,不是我师父不愿意说,而是他不能说,他说不出口”“说不出口?什么叫说不出口?”这描述也太诡异了吧。“类似一种诅咒,一种‘不可言’的诅咒,这是只在传说中存在的诅咒,中了咒术的人,绝对无法说出不能说的事情,我估摸着,当年知道所有真相的人全都被下了这种咒术。”白瑛说着叹了口气。徐畅有些模棱两可的点了点头,旋即想到了一个问题:“那田迪是怎么知道那些事情的?他甚至还自称自己是守门人。”是呀,如果所有知道真相的人都不能说,那田迪所知道的那些事情又是从哪来的。总不至于是他自己猜的吧白瑛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所以我才在想,我哥哥对这些到底又有多少了解呢?他是自愿的?还是也是被田迪所利用了?”但是,陈昭出现在白瑛的生命里这件事情,其实本身就存在着不合理性。当初师父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和陈昭有关的事情呢?又为什么执意让她不要和陈昭有过多的接触?难道也是因为不能说?为什么不能说?是因为陈昭这个人本身和鬼门也是有关系的吗?她还记得陈昭刚失踪的时候,她想来调查,师父甚至直接闹着要和她断绝关系。为什么呢?陈昭到底是什么?白瑛叹了口气:“算了,不想了,这些事情我们可能真的永远都无法知道真相,还是别纠结了,田迪事情的后续,师父一定会处理好的。”世间许多事情就是这样,或许存在巧合,或许存在不合理。但是人生并不是小说,不可能存在着时间过得很快,第二天的晚上转眼间就到了。凌晨两点。何老伯并没有如徐畅所想的那样准备一大堆材料。他不知从哪拿了根蜡烛,又准备了一把匕首,就很自信的对白瑛和徐畅道:“我已经准备好了。”但其实,白瑛没准备好,她有点紧张。毕竟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光是听着就怪害怕的。何老伯早早的就把书房收拾了出来,还将沙发拖了进去,他催促道:“别犹豫了,快点吧,一会儿就好了。”徐畅拉着白瑛安慰她,被何老伯瞪了一眼:“你小子在外面等着就行了,别进来妨碍我!”徐畅被何老伯吼得有些莫名其妙,有些无辜。虽然不能进,他还是忍不住好奇的往屋里看了一眼。沙发旁边是一张小桌子,桌子上放了个巴掌大的铁盒。徐畅知道那个盒子里装的就是白瑛的眼睛。“快快快,别碍事!”何老伯毫不留情地把徐畅赶到一边儿去,又把白瑛拉近了书房,然后没有丝毫犹豫的将书房的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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