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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林浅辰挣扎片刻，感觉到师父抱着自己的力道，心里一酸。那是一种对待珍宝的力道，轻了，怕他离开，重了，怕他疼。师父身上的温度那么高，如同一团烈火。有那么一瞬间，林浅辰觉得师父是不是同样进入了情。潮。可是师父刚才那样镇定，怎么可能呢……林浅辰想逃，但林楚燃抱着他的手臂温柔而坚持。林楚燃沉稳的心跳让林浅辰迷茫而慌乱，可又那样安心。师父……师父这段时间也很痛吧。林浅辰忍不住想，如果是师父落崖，留下自己一个人在惊鸿雪，会是什么样的光景呢？有时候活着的人比逝去的人痛苦。逝去的人已随风而逝，活着的人却要面对生离死别。可那又怎么样呢，有一点林浅辰很确定，他不会找替身，永远不会找替身，因为重要的人是无可取代的。林楚燃的双眸在走火入魔和情。潮的作用下泛起了血红。但这些他不可能让林浅辰看见。林浅辰身上的引情素淡淡飘落在林楚燃心间，激起林楚燃心底最原始的欲。望。林楚燃强行逆转功力，将这些欲。望压下。林楚燃维持着这个动作抱了林浅辰很久。尽管林浅辰身上的味道让林楚燃压抑的辛苦，但辰儿身上的味道这样熟悉，这样香甜，这样让他思之如狂。桃花芷的香味让林楚燃心里慢慢平静下来。直到过了很久很久，林楚燃才把林浅辰放开。林浅辰感觉到师父手臂力道的松动，赶忙从师父的拥抱中脱离，情潮平复，一时间，空气有些安静。林浅辰微微撇过头去，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师父。林楚燃表情很淡，淡的似乎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他握住林浅辰的手，拉着小徒儿出门。林浅辰微微倾斜着身体被动地出门：“去、去哪？”“流雪殿。”流雪殿是惊鸿雪最大的宫殿，每逢过年，师父会在流雪殿里开宴，大家聚在一起吃一顿年夜饭。平日里，除非有大事，很少在流雪殿开宴。“为什么……”“辰儿回来，自然是大事。”林楚燃的声音说不出的好听，如同自带着回声，像朱雀鸣翠般回响在雪地里，并且带着他淡淡的慵懒气息。林浅辰明白了，刚刚林楚燃抱了他那么久，一定暗中给后厨传音了，让他们准备餐宴。林浅辰抬起头，看到林楚燃眼底淡淡的红。林浅辰想起什么：“你又走火入魔了……”“无妨。”林楚燃满不在乎地样子，似乎没什么大不了。“可是……”林浅辰直到师父走火入魔的时候多么痛苦，他小时候曾经不小心在师父闭关的时候闯入，师父眼中的血红和压抑的痛苦让他刻骨难忘。“这点痛苦。”林楚燃道，“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林浅辰沉默，师父决定的事，一向无法改变。林浅辰不再提林楚燃走火入魔的事，注意力放在了师父拉着自己的手上。从小到大，师父都是这样牵着他。带他走过春夏秋冬，走过一路繁花盛景。可现在他成人了。林浅辰不自在的想把手抽出来，林楚燃反手把他握紧。林浅辰又动了动，林楚燃把他握的更紧。半晌，林楚燃停下来：“辰儿，可是觉得有何不妥？”林浅辰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你是我师父，我们不该这样……”“你小时候，为师就这样拉着你。”林楚燃的口吻十分自然，“如今大了，反倒害羞了？”林浅辰：“……”师父说的，听起来很有道理，可细想明明是强词夺理！……交谈中，林楚燃已经带着林浅辰来到了流雪殿。殿外大雪纷飞，殿内灯火长明。许多仙童在殿内进进出出，摆上刚做好的仙食。大部分仙童在惊鸿雪呆了很久，见到林浅辰，露出震惊的神色，接着又是喜不自胜，朝着林浅辰行礼。还有少部分新的仙童，好奇地看着凤玄仙尊身边的美人。林楚燃的字是凤玄，徽名为凤玄仙尊。但是，外界只是称他为魔头。“莫离。”林楚燃突然道。林浅辰怔了怔。莫离是十八岁那年，林楚燃给他起的字。取了没多久，他便落崖死了，这个字，当真有点冥冥之中的意思。“还是叫辰儿吧……”林浅辰有点不习惯。“好。”林楚燃笑了，“辰儿。”林楚燃一笑，左侧脸颊的酒窝便露了出来，林楚燃本是十分清朗的脸型，酒窝一露，平添了几分可爱。在一个魔头仙尊身上，实在不该，可是如果这个人是林楚燃，那么一点都不显得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