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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光未现,便有一道刺眼的银光从树根林的另一边飞来,刺啦啦割断了数条坚硬如铁的树根,像是一柄无坚不摧的刀,一瞬间割断了巨蜥的头颅。哗啦啦滚烫的粘液当头浇下,鲜血还没来得及流出,巨蜥的脑袋便砰地一声掉在地上。血口松开,司马南从缠绕的舌头中挣扎而出,手肘撑地,爬到了师兄弟的身边。“什么人?!”赵正等人甩开满身粘液,猛地朝身后看去。此时洛银已经将从巨蜥身上取出的二十一洛银:妖,真的该杀吗?……洛银瞥了一眼掉在自己脚边的腰牌,是古河仙派弟子的,她五指收拢,腰牌落在手中,上面没沾一滴妖血。洛银干脆地将腰牌捏断,腰牌立刻化为一粒粒荧光粉末,顺着地面汇成了一条细线,引各个门派藏身洞府的长老前来营救。司马南伤得很重,若不及时医治,别说是修为,就连命可能都会没了。洛银实在看不下去,一指白光从背后打入了司马南的身体,司马南顿时疼得直抽气,冷汗滚滚而下,混着眼泪与鲜血。他的脊椎与腰肋断了的骨头,被一股滚烫的力量包裹着,只要他不轻举妄动,坐在原地等待长老们到来,便没大碍了。“多谢姑娘出手相助。”司马南知道,若无洛银出手,赵正他们也能将自己从蜥口救下,只是最后沦落个半身不遂,实在生不如死。“仙道正派的弟子本应互帮互助,趁人之危也非正人君子所为。”洛银话中有话,便是故意说给赵正听的。赵正眼见着马上便有长老过来,也不知是哪一派的,此番他的确不占理,原以为自己是捕捉螳螂的黄雀,却没想到也自己成了螳螂。身后的师弟拉着他的衣袖劝他快走,否则这样恶性争斗妖兽之事传出洞天,他丢的就是烈州仙派的脸了。赵正只能忍下这口气,临行前目光深深地看向洛银,恨不得扒下她的面纱。十几人从哪儿来的便从哪儿离开,一时间洞内安静了下来,只有司马南忍痛的喘息声,和巨蜥身上一阵阵飘来的血腥酸臭的味道。洛银问司马南:“少侠不是第一次入洞吧?”“是,之前来过一回。”所以今年他也带了一小队师弟。洛银嗯了声:“入洞时,你们可见到了灵州仙派的弟子?”她在入洞前打听,都说洞穴连着洞穴,她以为找人不难。可走了大半日都难碰见他人,眼下已到铁林,过了这片铁林剩下的都是至少三阶以上的妖,若灵州仙派的弟子无意间落单闯入,怕是会与司马南一行般遇上危险。反正妖杀得足够多,烈州仙派一时半会儿追不上,今日剩下的时间,还是放在找人上。司马南脸色一僵,看了一眼洛银与谢屿川的衣着,不论怎么看,这二人都不像是有门派的样子,却没想到是灵州的人。他道:“灵州仙派的弟子只往西侧走,那边妖少,这也是多年心照不宣的事了,姑娘若想找到他们,前方便要变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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