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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恋次，”朽木白哉看着面露厌恶与恐惧表情的恋次，冷冷地唤了一声，“那是我的义骸。”

恋次突然停止所有的挣扎与叫骂，任脖子上挂着的义骸连咬带啃地胡闹，整个儿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队长……我错了……”

朽木白哉横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拉回视线径直看向我这边。

我被那散发着冰川雪原气场的眼神冻得瑟瑟发抖，我手里牵着的小白义骸更是怕得缩进我的怀里：“一护哥……那个大哥哥的眼神好可怕……”

“过来。”朽木白哉言简意赅地冷冷说道。

我的牙齿开始打颤，发出“咯咯”的响声：“风、风声太大……我、我听不清……”

“过来，”朽木白哉完全无视我的辩解，继续用严肃正直的口吻说，“日番谷冬狮郎的义骸。”

我愣了，怀里的小白义骸也愣了，露琪亚愣了，恋次也愣了——在场的人除了命令的发出者朽木白哉以及挂在恋次脖子上为所欲为的大白义骸之外，全都愣住了。

原来那个“过来”不是对我说的！

原来那个“过来”是对小白的义骸说的！

“一护哥……我不要过去……”衣服被小白义骸抓得更紧，我低头，发现眼泪已经弄花了他白白嫩嫩的小脸，一双泪盈盈的眸子以即将被主人抛弃的小狗般的眼神看着我，“我害怕……”

我还没来得及将他抱得更紧，还没来得及说出一句安抚的话，站在对面的朽木白哉身形一闪，下一秒以出现在我的面前，我错愕地抬起头，只来得及看清他漆黑如墨的瞳孔中宛如死水般的沉寂与孤傲，只来得及感觉到他的手重重地拍掉了我环着义骸的手——

至于千本樱是何时出鞘，又是何时贯穿了我的身体——这些都恍若一场虚实真假掺半的梦魇，发生在一个难以感知的瞬间。

血涌出来，我倒下去，远处传来露琪亚的惊呼声，恋次的吸气声。

小白的义骸拼命挣扎，带着让人心疼的哭腔喊道：“你是坏人……为什么要伤害一护哥哥……呜……放开我……我不要跟你走……”

“别吵。”朽木白哉死死地拽着那孩子的手，命令式的语气依旧生硬刻板。

像是为了配合这生离死别的悲情气氛似的，天空忽然开始下雨。

我忍着难以想象的疼痛，努力抬起头，一把揪住朽木白哉死霸装的下摆，用尽浑身的力气吼道——

“朽木白哉，我终于知道了——原来你是个比我还要无耻很多倍的正太控！！！”

“……滚。”不知是不是因为被我说中了心事，朽木白哉的这声“滚”明显出离愤怒，他一脚踢开我的手，拉着小白的义骸头也不回地向看傻了的露琪亚、恋次走去，一边走还一边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道，“义魂丸和义骸的测试时间已经远远超出了原计划，露琪亚未能如期完成任务，又私自将能力传给了你……她犯触犯了护庭十三队的两条大戒。带露琪亚和所有的义魂丸、义骸回去是中央四十六室交给六番队的任务——你这一无所知的小鬼，竟敢如此诋毁我的名誉……我已破坏你魂魄上的锁结跟魄睡，再过不到半个时辰，你就算死不了也会失去死神的能力。”

远处的恋次和露琪亚都以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窃窃交谈着——

“露琪亚……今天是世界末日吗？我从来没听过队长一口气讲这么多话……”

“我的天……我虽然很担心一护……可是现在我更担心的是大哥——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真的不要紧吗？”

而我，则勉强克制住吐朽木白哉槽的欲望——你解释什么呀你，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事实胜于雄辩啊你懂不懂？！本来我的那句“正太控”还只是凭借多年在耽美界摸爬滚打的经验进行的主观臆断，你这么一解释，让臆断立刻有了强大的事实论据……

什么都不用说了，你丫就是嫉妒小白的义骸往我怀里钻吧？你丫就是嫉妒小白的义骸管我叫“一护哥”，却管你叫“坏人”吧？

“恋次。”朽木白哉拉着哭泣的小白义骸，走到恋、露二人面前。

“是。”恋次将挂在身上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的大白义骸放到地上，抽出蛇尾丸，打开穿界门。

“一护……对不起……”露琪亚含着眼泪回头看了我一眼，走进穿界门。

“一护哥……不要死……呜……”小白的义骸哭着朝我喊道。

“快走。”朽木白哉扳过小白义骸的肩膀，拉着他的小手，头也不回地踏入穿界门。

走在最后的恋次像拖麻袋一样拖着不停朗诵着普希金诗歌的朽木大白义骸，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

穿界门在我眼前缓缓闭合。

我忍着伤口钻心的疼痛，趴在大雨瓢泼的街道中央，百无聊赖地等着浦原店长前来搭救。

等待的过程中，我顺便整理一下混乱的思路——

首先，大小白大概可能也许有jq，但不知道朽木大白到底是控正太还是只控小白本尊，而且他对小白义骸的独占欲是否可以等价转换到小白本尊身上尚不可考。

其次，如果大小白真有jq，那么这jq到底发展到什么阶段有待研究：是两情相悦还是大白单恋？是干柴烈火还是欲说还休？

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点：倘若大小白jq存在，在动画与漫画里几乎完全没有交集的这两个人，到底是怎样勾搭上的？

……

可能是知道自己肯定死不了，也可能是因为等待的过程太过漫长，我竟然带着对大小白这一诡异冷cp的假想与yy，没心没肺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