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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大哥哥代我谢谢公子的好意。”桓暮呆了一呆,回去原话向温伟并等在房中的两个随扈说了。两人都只听到自己的那句话。——“请大哥哥代我谢谢公子的好意。”当即喜笑颜开而去。隔日温宣鱼便果然日日带上,还特意将手腕的袖口笼了,露出那漂亮精致的红珊瑚。温宣珠这几日素不出门,却禁不住多嘴的丫头往房间里递话,听到这个消息,气得摔了一盘果碟。万淼来了一次在前厅和温伟说话,温宣鱼娉娉婷婷走过去,手上的红珊瑚如同一串耀目的血滴子。万淼一时怔了。转日慕容钧的手下在外看到温宣鱼买布,胸口那串璎珞莹亮出众,回头便报给了自家公子。如此两日后,温宣鱼便安静下来,静等“早知道,我不应该等的……自前朝起,民间的尚佛之风就已兴盛,经过数十年战乱,到大雍更甚,寻常人家融钱铸佛是常事,而温家老太太便是顶顶虔诚一位,她的体己一半给了儿子,一半给了佛子。作为居士,更是要按照讲-法安排定期去庙堂做功课,温宣珠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她作为郡主回来后,由大娘子出面请老太太携家中女眷一同前去礼佛,谢天恩谢佛缘。这日早上,温宣鱼提前梳洗完毕,前去给大娘子请安,等待同去。平日里大娘子从不和老太太一起,今儿找着理由非要带着温宣珠和老太太一辆车,让温宣鱼自己独享一辆马车。温宣鱼心中明镜似的,谢过大娘子,依言同小令上了后车。大娘子待她上车,有微微撩开车帘,看向温宣鱼的方向,不过半月未见,温宣鱼似乎身量又高了一些,今日一身天青色衣衫,配着斗篷,越发显得那张脸甜美可人,她看了一会,又转头看了一眼自己女儿,不由有些发酸地轻叹了口气。温宣珠仍带着锥帽,一声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驾车的车夫一扬鞭子,马车动了。老太太手里捧着个新佛像,是上好的翡翠做的,听说是沈姨娘家里祖传的,来的第二天就亲自送给了老太太,嘴又甜,倒让老太太多看了她几眼。大娘子看着那佛像,心里就不得劲。又看见旁边一摞抄好的经文,都是温宣鱼的手笔,更不舒服。她向老太太道:“我瞧着这新来的沈姨娘和四姐儿走得倒是近,怪会讨人喜欢的。这四姐儿可也真够孝顺,有什么好事都不忘自己父亲。怎么”老太太只注意那经文的话,抄写经文是一件严肃的事,可不是为了讨什么人喜欢。老太太微微蹙眉,没说话,也懒得理会她。礼佛要沐浴更衣,更忌口业,她不想这时候骂人。大娘子得不到回应,过了一会,她撩开车帷看了看:“日头起来了,老赵你可抓紧时间,一会耽误了可找你算账。真是的,好不容易选一条近些的路,怎么这么难走,多费了不少时间——”这边马车速度起来,后面的马车依旧是慢悠悠。马车里,温宣鱼正收紧了袖口,又专心在将头发编成小辫子。小令歪头看她一会,有些心动:“小姐这个头发好看,一会也给我弄一个吧。”温宣鱼伸手捏了捏她的包包头,笑:“反正都会湿。等上了岸以后,我给你慢慢梳。”小令看着慢悠悠的马车和官道两旁渐渐荒凉起来的路,问:“她们真的会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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