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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书澈瞪了他一眼,想起刚才自己因为太委屈而失态的样子,脸开始发烫:“再笑也锤你,刚才的事不许说出去。”
“好的,为了师兄的面子绝对不说。”简一寻见他情绪慢慢好了,自己的心情也跟着明媚起来。
“什么叫为了我的面子。”
许书澈扬起眉,理直气壮:“我就是不会吵架,一吵架就哭又怎样。”
简一寻继续无师自通顺着毛哄他:“不会怎样呀,下次吵不过记得动手给他两巴掌。”
他将涂了红花油的手按在许书澈的膝盖上,轻轻压了下,不出所料地听见正炸毛的小猫倒吸一口凉气,紧接着条件反射就要抬腿踹他。
简一寻早有准备,靠他在篮球场上练就的精湛格挡技术控制住许书澈的腿:“可能有点疼,但必须得擦药,我有经验你听我的。”
他絮絮叨叨着自己在篮球队里受伤处理的经验,两只大手将许书澈受伤的地方包裹起来,极有分寸地轻轻揉搓着,让药被好好地吸收掉。
许书澈觉得很怪,轻微痛楚中好像伴着些许的麻痒,慢慢地沿着磕青了的膝盖攀爬至大腿根,让他口中无意识地发出细碎的喘.息,伸手去推简一寻的肩:“受不了了,等一下。”
简一寻不明所以,坚持道:“不可以等,涂个药而已,你不要这么娇气。”
许书澈只觉得以膝盖为中心,辐射出一个拳头大小的半径,正莫名其妙地发着痒。而简一寻的手心又太烫,灼得他口干舌燥。他下意识地低头看去,发现简一寻的手放在自己膝上是那么显眼。
“简一寻......”
许书澈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不让人听出半分异样:“好难受,你停一下。”
“忍一忍就好了,”简一寻说,“师兄,我昨天就想问你了,你怎么这么白啊?”
简一寻喜欢运动,在外面疯玩了一个暑假,那会儿晒成小麦色的皮肤还没焐回原来的颜色,和他白得有些病态的皮肤划出了楚河汉界那样分明的界限,有着十分强烈的视觉冲击感,让他猛地想起不知何时在什么地方看过的违禁动作片。
动作片里的主人公是两个男人,只是一个很白很纤瘦,另一个皮肤也是小麦色的,但有着宽大的骨架。小麦色皮肤的男人压在纤瘦的男人身上时,他们的肤色也是如此分明。
许书澈不常看这种东西,也不感兴趣,可不知为何眼下的场景却让他忽然想到了那部片子,而且记忆是这样清楚,连居上位的男人的dirtytalk都记得一清二楚。
就在许书澈忍得近乎崩溃时,简一寻终于放开了他的膝盖。
他如获大赦,深深地吸着气,觉得刚才自己几乎要被憋死了。
简一寻把手上的红花油洗掉,回来就看见许书澈背对自己坐着,有些好笑:“怎么了,师兄?”
“你就会欺负我,”许书澈说,“不想理你。”
又在撒娇。
简一寻看着他红得滴血的耳垂,手比脑袋快了一步伸出去,在触碰到那红玉似的耳垂前堪堪停下,有些尴尬又庆幸地轻咳一声,顺手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师兄,咱俩还没加过微信吧?来来来加一个,我给你拉课题组的讨论组里。”
许书澈“嗯”了一声,调出微信二维码。简一寻扫了他,点开他的名片,一字一句念道:“‘晚风吻尽荷花叶,任我醉倒在池边’,好诗好诗,师兄文化人,挑的诗都这么有意境,谁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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