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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多加一点衣服吗?”告别了神父,费里西安诺和安东尼奥一前一后地从房间里面走出来。
前者看了一眼后者的飞行夹克。
安东尼奥看起来是很是喜欢笑容的人,除了和有关宗教方面的事情会让他严肃起来之外,他总是表现出一副乐天派的神色。
“啊,不用了,这件很保暖的哦。”安东把拉链拉开,向费里西安诺展示里面的内搭,“毕竟是飞行员专用的嘛,哪怕被击落到了地面或者海里,也不会很快就吸水过多沉下去或者被气温冻成人形冰块,硬邦邦的等人化开冰块救你。”
“是吗?”琥珀色的眼眸中没有什么感情波动。
“裤子、靴子也不需要换,这款飞行靴子是我特别喜欢的那一款,我还经常用鹿皮擦……”
意大利人打算带着西班牙人去休息,名单上的很多犹太人有许多抓不到的,nazi就知道有很多人暗中在帮犹太人了。
“叁点钟,我会叫你起床。”
安东尼执意在入睡之前瞄一眼阿桃。
“哎——不能在一起睡吗?她抱起来很软的。”青年非常沮丧。
费里西干脆的调整方向。
“十点半了,这个点应该趴在桌子上看书,我和她说过好多遍了,烛焰那么低的亮度容易坏眼睛,她还是要,”不知道为什么,费里西安诺开始向安东尼奥吐槽小姑娘的不良行为。
安东尼奥浮现出了一抹促狭的表情。
“啊哈,看来照顾人的确是一个不容易的事情,尤其对象是她。”
“没人?”
敲门敲了几下,并没有人应。
两个人对视一眼,走了进去。
房间里漆黑一片,没有一点活动过的温度。他们着急的准备翻被子,床上也没有这家伙的身影,寒冷宛如一张大嘴,把两个人从头到尾,完整地吞了下去。
“蜡烛烧过一点,没有完全燃烧,看来吃完晚饭回来过。”
“行李也没有动过,看起来不像是跑路的行为。”
“去哪里了?”
凌乱的奔跑声从走廊里面奔出,又再次奔向另一处楼梯。
“这里!”
在楼梯口,阿桃坐在地上,右手揽着栏杆防止自己掉下去,左手抱着一只玩偶,睡得正香。
头还一点一点的,甚至还在呓语。
神父的房间在最高层,旅居客人的房间也在同一层,他们路过楼梯口的时候也没有向下望,直冲着房间就走过去了。
“不妙,”安东尼奥说,“她表现出来是这个样子,一定是要跟我一起去爬山。连睡裙都没换上。”
“什么?”
“不然不会在这个点等在楼梯口,你没发现吗?这处楼梯口可以同时看到大门,侧门的动静,只要有人在附近走动,马上就可以把她叫起来。”
他的眉毛拧起,大手毫不客气的把人抓到半空。
“喂!”费里西安诺没能阻止成功,就眼睁睁的看着青年把有非常严重起床气的小姑娘摇了摇,晃了晃。
“啊!”阿桃摸摸嘴角,在上升过程中右手自然而然的放开了栏杆。
“我——”
“不能去!”
“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
“不!能!去!”比青葡萄还要浅的瞳孔射出两道犀利的视线。
男人又开始上下左右拎着小丫头摆动,从她口袋里噼里啪啦往出跳着各种各样的糖果。
糖果们天女散花地蹦了一地,甚至还有几个越过了栏杆,直直的砸到了底下的大厅。
“哎哟!”
一名修士捂着脑袋,“上面的人在干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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