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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二下学期开学当天,宁琥拎着自己的小行李箱,站在菀南大学恢弘大气的校门前,惊讶的目瞪口呆。
他对学校的认知只停留在那种操场都是沙地,整个学校的学生都没一百人的老家学校。
原来大学是长这个样子?
难道那里面那么大的地方都是学校的地界吗?
更刷新宁琥三观的是,菀南大学的门口停着各式各样的豪华轿车,有的牌子他还能喊上个名字,有的干脆就是他见都没见过。
宁琥暗暗咂舌,这万恶的资本主义啊!
自己天天旗袍的叉都开到大腿根儿了,也没赚到人家一个车轱辘的钱...
但宁琥优点不多,没心没肺就是其中一项。
别人多有钱那都是别人的事,感慨归感慨,羡慕肯定也是有一点的,但日子还是得过自己的,天天跟别人比,比到哪是个头啊?有吃有穿就够了。
乐天派的宁村花拖着自己“做旧款”的行李箱,兴致满满的跟随着大部队进了校门。
但当大家都分散到通往自己住宿区的路线后,宁琥懵了。
男寝8栋到底在哪啊!?
他再一次感叹穿成炮灰的凄惨之处,凡事写的都不够详细,这让他们这种半路出家,穿越过来的人怎么活啊?
殊不知在宁琥心中痛斥天道的时候,他的两位舍友就站在他的不远处,而且根本就没认出短短一个寒假就大变样的他。
吴青砚站在自己的发小周堇白的身边,抬手指了指路牌底下的红毛少年,好奇的问道:“哎,周堇白,你看前面那人那个发色好不好看?我之前就想染这种来着,但我怕太扎眼,不好缺课,这哥们儿是真勇啊。”
周堇白掀起眼皮看了看路牌下随风飘摇的红毛,虽然看不见那人的正脸,但单凭入眼的那一小节白皙娇嫩的后颈,就不难推测出那位红毛少年的肤色很白。
周堇白看看红毛的背影,又转头看看自己发小在海边混了一整个假期,晒的跟土著人一样的肤色,毫不留情的讥讽道:“你要是染红毛就不只是好不好看的问题了,都能惊动林业局,看看是不是哪个地方的红毛猩猩又进化了,都能考上大学了。”
吴青砚不悦的“嘶”了一声。
他这个发小从小到大都是那种别人家的孩子,哪个长辈见了周堇白都是爱不释手,把他夸的天花乱坠。
但只有他这个跟周堇白一起长大的发小才知道这人就是个披着羊皮的狼,一肚子坏水。
小时候自己要是敢招惹周堇白,那最少得挨两顿揍。
先是被周堇白揍的鼻涕一把泪一把,面子全无的跪地求饶。
然后这个死贱人还要拎着自己到他老妈的面前,一副黛玉葬花的模样告黑状,这样他们吴家的家门一关,他又是一顿男女混合双打。
多年的压迫让吴青砚敢怒不敢言,他时常都在想,他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才会跟周堇白做发小,比又比不过,打还纯挨揍...
往事不可追忆,吴青砚手一挥,“得,你就损我的能耐吧,我今儿就得证明给你看,你青哥我这张脸染上红毛绝对热情似火,迷倒一众学姐学妹。”
他说完便抬脚朝着站在路牌下望天的宁琥走了过去。
吴青砚笑嘻嘻的拍了拍宁琥的肩膀,“嘿,哥们儿,能问一下你这发色叫什么名字不?”
宁琥被突如其来的询问给问的愣在了原地。
他认真的用食指拄在自己的下唇上,皱着眉头仔细回忆着楼下tony给他染头发时到底介绍的是什么颜色。
但身为溜号大师的宁琥同学很显然在理发店听tony说话也是一样的不认真。
思考无果后的宁琥扭头看向自己身边的吴青砚,缓缓的摇了摇头。
他回答道:“忘了。”
吴青砚的笑容瞬间就僵在了脸上。
而刚跟着吴青砚步子走到两人身边的周堇白恰巧把自己发小惨遭热脸贴冷屁股的出糗场面撞了个正着,他一想起红毛少年无辜却掷地有声的回答,他就忍不住低头偷笑。
从此他又多了一件可以嘲笑吴青砚的事了。
正当吴青砚打算把自己的面子找回来,死活都得让这个红毛哥们儿想起来他的发色叫什么的时候,宁琥倒是率先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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