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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量。”反正左右都是还烧着。
梁恪言拿过床头柜上的体温计在她耳畔测了一下,的确没退也没降下来。他出去烧水又喂她吃了药,在她旁边躺下。七八月的天气里,他可不需要那毯子,甚至嫌这房间里热,可饶是身体热的慌,人还要往柳絮宁身边凑。
他和她共享那一床被子,搂过她的肩膀,把她抱进自己的怀里。
她嘀咕了一句,冒着鼻音,梁恪言没听清,再问她,她没回答,是真的睡着了。
梁恪言把她的碎发往耳后拂,嘴唇碰碰她的眉眼。
“晚安,宝贝。”
·
柳絮宁觉得自己睡了好久好久,等繁盛的阳光穿过纱窗,斑驳晃动的光影游移过她的眼睛,她才醒来,刚想动,却发现自己的腰上架着一只手。她偏过一点小小的幅度去看,发现自己被梁恪言抱在怀里。
柳絮宁小心翼翼地把他的手拿开,他也没醒。
简单洗漱了一下,柳絮宁顺便洗了把油到发光的刘海。等她吃了早饭和药回来,梁恪言还是没醒。
她躺回床上给自己测了把体温,降到了三十七点三。她翻了个身,离梁恪言更近些。她静静看着他,手指却忍不住抬起,从他的眉眼勾到鼻尖,再到嘴唇,下巴,最后是喉结。长久地停留在那里时,指腹上传来一阵触感,他的喉结滚了一下。柳絮宁觉得好玩,指腹继续上下摩挲。
“柳絮宁,这个点儿少招我。”
柳絮宁想缩回手却被他抓住,她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腰又被他的另一只手搂住。柳絮宁索性趴在他身上。
耳朵下,是他的心跳和随之起伏的胸膛。
“还烧吗?”
“没有。”
“再量一下。”
柳絮宁没折:“好吧好吧,还有一点,但已经降下去很多了。”
“有想吃的吗?”
胃口没有完全回来,柳絮宁此刻只想喝粥,但也不知道怎么,她突然说:“熏鱼。”
梁恪言有些奇怪地看着她。记忆里,她从来没碰过这个。正想着,她又说了句我瞎说的。
这段插曲很快过去,梁恪言没怎么在意,手玩着她的发梢,她说了句“好油的”,他说是有点,柳絮宁当即挂脸:“我可以说我自己,你不可以。”
他立正挨打:“那抱歉。”
“原谅你。”
他皮笑肉不笑:“谢谢你,人真好。”
这一觉到正中午,梁恪言是彻底睡饱了,但柳絮宁又有了困意。
等她再睡着的时候,梁恪言动了动被她压到酸胀的手臂和胸口,终于有了起床的机会。
梁恪言没忘记梁继衷让他今天回老宅。他给于天洲发了信息,让他半个小时后到这里。于天洲一向准时,但他难得做了一个不准时的人。
到老宅的时候,许芳华在向唐姨学习识针脚的方法。
“奶奶,唐姨。”
许芳华喜出望外:“恪言,你怎么来了?”
来之前,梁恪言还摸不清许芳华的态度,如此一看,梁继衷怕是没和许芳华说。
他说:“爷爷找我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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