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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次,凶狠的猎食者将自身锋利的牙齿藏了起来,他不再是像对待猎物,而是像对待自己千辛万苦追求而来的雌性,他终其一生要保护的配偶,温柔而缱绻,极富耐心地照顾着少年的每一寸,将娇气敏感的少年亲出黏糊糊的呜咽。
姜渔肤白,平时稍微捏一捏就要泛红,现在被亲成了这样,更是浑身都蒸出了漂亮的粉色,像夏日傍晚十分的云霞,薄而艳丽。
“呜闻、闻峋呜、不要亲了”
姜渔哭着,却词不成句。亲密接触带来的愉悦无法抵挡,这是造物主的神力,是所有人类天生就被刻在骨子里的东西。
闻峋却没有回应他,或者说,他用来回应他的是更深,更让他颤抖的亲吻。
一直被摁在头顶的手不知何时被松开了桎梏,可姜渔却不再有力气去推男人了,他被男人亲得大脑晕晕乎乎,好像每根神经都在燃烧。
闻峋浓密的,微有点硬的发丝从他指缝中穿过,随着男人亲吻他动作的深入,那漂亮纤白的指尖便不自觉地蜷起来,抓紧了闻峋的头发。
姜渔指尖收得越来越紧,直到最后一刻松开。
他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真像一尾被水波冲到沙滩上的小鱼儿一般,眼尾染着漂亮的红,湿漉漉的,有些愣神地望着抬起头来的男人。
闻峋这张脸生得深邃,浓眉黑眸,眼形偏窄,鼻梁挺峭如山峰,嘴唇又极薄,不笑时,是一种极冷的英俊。
但此刻,那张英俊脸上却沾着极不相衬的痕迹,就像是高岭之花入了俗世,周身冰雪都融化开。
顶着那样的一张脸,闻峋唇角竟还挂着笑,笑得还很满足,仿佛吃饱喝足,懒洋洋甩着尾巴的大型猛兽。
姜渔眼角挂着泪,抬腿蹬他一脚:“你还笑!”
闻峋仍然笑着,眸光里含着深深的宠溺:“小渔开心吗?”
“不开心!”姜渔哭着说。
闻峋将唇上的水痕卷进嘴里,眼眸微眯,慢悠悠道:“那让小渔再开心一点。”
姜渔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都快结巴了:“你、不,不要了!你敢!”
闻峋眼底笑意更深,凑上前来亲他的唇。
姜渔立刻激烈地挣扎起来,咬紧了牙关不肯放男人的舌头进来:“脏死了!滚开,不准亲我!”
闻峋无奈:“自己的,怎么还嫌弃?”
姜渔手脚并用地对他又踢又打:“给你了就是你的,我不要了,你拿走。”
少年泪眼盈盈,白皙的脸颊这段时间被他养出了些肉,线条比从前圆润了些,沾上粉色,更显得娇俏可爱。
闻峋实在受不了他这副娇态,只觉得姜渔身上的每一处都在勾人,而面对少年一副柔软无力,像只小羊羔般的样子,他也到底按耐不住地生出了些恶劣心思,低下头去亲姜渔的脸,把少年干净的一张小脸也弄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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