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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没说过这些。”沈之璋一脸无辜。“信你个鬼!快去睡觉,我出去替你打点东西去。”锦书转过去推他后背:“快点上床睡觉去。”“你快去快回,我等你回来。”沈之璋一面走一面笑道:“我还有话想和你说,明日……”“等什么等?”锦书将他按在床上,抬手一拉被子盖下去道:“你只要记着,考不过会试回头搬回你书房里去住就行了。懂?孩子?”沈之璋懵逼:“啊?”“那么晚安。”锦书摸摸他的额头莞尔一笑道:“明天加油吧,我相信你的。”听着门吱呀一声关上,沈之璋还没反应过来锦书话里的意思,自言自语道:“加啥玩意?油?”第二日一早,王氏就催促着大家早点动身前往考试地点贡院。今年参加会试的人真是卧虎藏龙,达官贵人不少。比如太子妃弟弟杜柯、甘霖、候展飞、郭明理等人。每个人都是全家欢送,就是光他们沈家都出了三辆马车,别家自然也是。所以当锦书他们赶去时,贡院门口一条路上的马车早就堵的水泄不通寸步难行了。万般无奈,锦书只好下车,跟着沈之璋步行进去。一路上望过去,富家子弟都有马车随从相送,而那些穿着破烂瞧着风尘仆仆的人,多半是从外乡来进京赶考的穷书生。“这么一比,咱家条件可真不赖啊。”锦书边走边感叹一句。她只顾着看周围行走的人群,却不料突然听得头顶一阵响动,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经被沈之璋护在怀里:“小心!”接着便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一般丁里咣啷砸了下来。锦书虽被吓了一跳,可这一刻她清楚的知道有不少东西都砸在了沈之璋身上。待沈之璋护着她往后退了几步,锦书才看到一个小厮正握着断了的绳子站在马车顶上手足无措的往下看着他们:“贵人恕罪……小的不是有意……绑东西的绳子断了……”“没事吧?”沈之璋率先出声问道,锦书来不及说话连忙扭头上下打量他:“你磕着哪里了?”四目相对瞧到他头上时,锦书不由得倒一口凉气。沈之璋不知所以,以为磕到她了,不由皱起眉头来问道:“你哪里疼?”“血啊!”瞧他额角有血液缓缓流下,她登时慌了神连忙抬手拿帕子捂着他的额头道:“你流血了!”“嗯?”沈之璋这才后知后觉抬手摸了摸额头,一看手指上都沾了血迹,他正准备说话,不料锦书已经回头冲那小厮吼了一句:“你瞎啊?还不滚下来?看看看!能看出个花来吗?”小厮身子抖了抖,连忙跳下来跪了下去磕头请罪:“贵人饶命!小的该死……”锦书这一嗓子把沈之璋也吓了一跳:这是那个我认识的锦书吗?这边动静一大,引的王氏和沈之琰也穿过人群过来看。王氏一看便吓得惊叫一声:“这是怎么了?呀!之璋你的头怎么破了?”这时人群中有人认出了他们,众人皆吃了一惊:“天哪,这不是六公主和驸马爷吗?”“是啊,这下可闯祸了,谁家的下人这么没规矩啊?”“呦,这考试头一天遇上这事,头上见红,怕不是什么好兆头啊……”锦书一面给他按着伤口一面回头怼回去:“放肆!本宫看谁在这里胡言乱语!当本宫聋了不成?”人群瞬间噤声。锦书又低头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小厮,斥责道:“请你主家出来,难道要我亲自去问责?”“是是是,小的这就去。”我去?六公主还能这么飙的吗?王氏眨了眨眼,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沈之璋也愣了一下,抬手自己按着伤口,暗自叹一声:真是倒霉透顶!“还是先看看伤势要不要紧吧。”沈之琰回过神来,接过帕子慢慢松开手,仔细看了看他的伤口。沈之璋连忙哎呀一声往后退了一步,抬手胡乱摸了摸故作轻松道:“小伤而已,没什么大碍的。”“确实只是皮肉伤。”沈之琰松了口气道:“血止住就没事了。”锦书也踮脚瞅了瞅,确认只是皮外伤后,同样松了一口气。“你看真没什么事,回头包扎一下就行了。”沈之璋大咧咧一摆手道:“哎呀,不必担忧的。”煮豆豆萁挤过人群来,兴奋道:“公主,国公爷夫人,考场的东西都安置好了,驸马爷可以……这是……公子你头怎么了?”王氏眼神示意他们闭嘴。是时忽然有男子穿过人群过来作揖赔罪:“六公主,驸马爷。在下坪洲段澜庭陪幼弟进京赶考。方才家仆莽撞误伤了您,还请您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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