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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伙人在找沈良沅她爹。
想起早前沈良沅说他爹只给她做了这三个木雕便不再做了,他基本可以肯定,这几个突然到理县附近收了所有木雕石雕的人就是为了这个意图。
不然一个小村里的东西做的粗糙不说,根本没有什么收的价值,不会有生意人去做这样的事。
而这些人打着收东西的幌子,就不太可能是沈一的家人,不然也无需遮掩,更何况人都失踪二十年了,为何早不找晚不找偏偏这个时候找?
只是这与指使钟二的会是同一批人么?
沈良沅的爹早在她七八岁时便去世了,她跟着她娘直到十二岁,在娘亲也病逝后才去了舅舅家。
又是在找沈一,又是要害沈良沅,因为什么?因为他们是父女?
陆赐沉默着在油灯下坐了良久,直到文竹出声提醒时辰已经不早,他方才揉了揉眉心起身,有些疲惫地舒了口气:“知道了,你也去休息吧。”
这一个时辰,他堪堪将脑子里的线索理顺,虽然还是有诸多疑点,但至少若是能在京中确定沈良沅他爹的身份,一切都会变得更明晰一些。
陆赐熄了灯,离开舱房回到屋里。
他先走到床边看了看,沈良沅蜷缩在被子里,睡得还算安稳。
摸了摸姑娘脸,陆赐脱了外袍躺进去,然后轻轻将人搂过来抱在了身前,心里想着明日便要把今晚推断的这些事都与沈良沅说了。
但他有些心疼沈良沅,毕竟这般看来,她爹可能并不是简简单单失了忆,走丢了这么简单。
不知道绣绣听了会不会有些难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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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沈良沅是在用了早饭之后才听陆赐说起这些的。
彼时陆赐在屋里教她下棋,想着带她做点事情,一会说事的时候她就不会注意力太集中在那儿了。
他让沈良沅先落下一子,然后缓缓道:“绣绣,昨日我又将你爹的事情理了理,有些新的消息要告诉你。”
沈良沅收回来放在棋篓里的手顿了一下,然后认真点点头:“好,你说。”
她其实也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于是陆赐便一边与她下棋,一边将昨晚从暗卫那儿得到的新消息告诉了她,并将自己的推断也说了。
沈良沅轻轻抿了一下唇角,摩挲着手里光滑的棋子,片刻后才道:“你是觉得针对我的和找我爹的是同一拨人是么?”
“对,”陆赐颔首,“你与人交往十分简单,身边实在没有谁需要这样大费周章的指使钟二找到蒋大成一家再来害你,而在找你父亲的那些人很可能也不是出于什么善意,针对你爹又针对你,虽然不知缘由,但细想之下也算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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