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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长玉:我让你帮我跑完帮运,就再挂机下个本,你怎么都没弄啊,这桌上是你买的晚饭?你不吃我就吃了。】
【季长玉:黑子,说话!】
【谢归澜:。】
季长玉也是十三中的,父母离婚后他跟着他爸,但他爸几乎不管他,他除了去蓝夜,就是在网吧,谢归澜有时候借用下他的电脑。
谢归澜垂下眼,回了条消息,就收起手机。
岑雾垂头丧气地跟在谢归澜后面,他还以为谢归澜是来打游戏的,怕教导主任骂他,才带上谢归澜去躲,谁知道会这么社死。
“我饿了,”张元洲揉着肚子说,“咱们吃顿饭再回家吧,烧烤摊走起?”
一中旁边有个烧烤摊,生意还挺火,学生们也经常去,反正都晚上八点多了,不差这一会儿,岑雾索性跟他们去吃饭。
但没想到谢归澜也朝那个烧烤摊走了过去。
岑雾这才想起来,蓝夜是轮班制度,谢归澜也不是每晚都要去,不去的时候他就在学校附近的店里兼职。
晚上月明星稀,他们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岑雾慢吞吞放下书包,挤在角落的最角落,旁边只挨着个路望,让他舒服很多。
路望有种小动物的愚钝,岑雾面对他不怎么社恐。
张元洲举起手,“谢哥!先来几瓶汽水!”
烧烤摊灯光明亮,但没有给谢归澜镀上多少暖色,那双桃花眼仍然漆黑冰冷。
他拿了几瓶汽水,放到桌上,然后盯着岑雾,递给他菜单。
岑雾眼巴巴地接过去,他拿了瓶荔枝汽水,冰凉的瓶颈激得他指尖蜷了下。
岑雾趴过去,跟路望一起看菜单,想吃这个,想吃那个,全都想吃。
张元洲个子也挺高,都超过一米八了,很能吃,几个男生点了一大盘各种烤串。
“谢哥晚上打工啊?”等谢归澜走了,张元洲才捂住嘴小声说。
岑雾没吭声,除了班主任,班里没什么人知道谢归澜家境不好,还有个病重的母亲要照顾,岑雾也不想别人伤害到他的自尊。
路望倒是很羡慕,支着下巴说:“好厉害的,我也想来打工。”
他知道自己有点笨笨的,家里从来没指望过他什么,老师也不太指望他,只要他在学校别出事就行。
今晚教导主任挨个骂了一遍,都没有骂他。
他跟谢归澜不熟,但他一直觉得谢归澜很自由,尽管他不知道这自由背后的代价是什么。
“算了,无所谓,”张元洲跟他们碰了碰瓶子,“谁不被罚几次检讨啊。”
岑雾缓过社死的痛苦,现在心情也平静了下来,他捧着汽水咕嘟了一口。
谢归澜在烧烤摊负责上菜跟收拾桌子,少年穿了条黑色运动裤,闷热的夏夜,冷白颈侧沁出汗水,沿着锁骨往下没入衣领,背影瘦削又挺拔,带着融不掉的冰刺。
岑雾的眼神跟着谢归澜打转,盯着他乌黑微湿的发梢,但谢归澜一转过头,他就赶紧挪开,假装在听张元洲跟路望说话。
等吃完烧烤,他们各自回家,路家派了司机过来接路望,黑色卡宴停在烧烤摊旁,司机大晚上都穿了全套西装,下来给路望开车门。
张元洲饶是知道路家也很有钱,淮京最大的商贸中心就是路家的,但还是盯着那辆车张大了嘴巴,这什么大少爷啊。
路望都这样,他根本不敢想岑家到底多有钱,岑氏的双子座大楼在淮京最繁华的地段屹立了数十年,高不可攀。
“雾雾,张元洲,”路望跟他们摆手,“我先走了哦。”
岑雾也摆了摆手。
张元洲家离学校很远,但他父母为了他上学,在附近租了房,他们晚上十点多下夜班,张元洲才敢跑出来玩一会儿。
只有岑雾没走,他又买了瓶汽水,烧烤摊的人越来越少了,很多空位,不占地方,他就掏出练习册在这儿写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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