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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没有圆满这个选项。
应该不是梁津川自创的吧,无缘无故的写这种诗歌做什么。那就是他最近在哪本书上看到过,一时兴起的写在了纸上。
陈子轻趴在书桌边望着这首诗歌,逐字逐句地朗读了出来。
连接着他尾音的是,梁津川突兀的问声:“你叫什么?”
陈子轻说:“李南星啊。”
梁津川再问:“你叫什么?”
陈子轻脑子里有根弦颤了一下:“……你老婆。”
梁津川微笑:“老婆,你叫什么?”
陈子轻脑子里的那根弦又开始颤动,越颤越厉害,梁津川怎么忽然问他这个问题,一口气问三次,是他猜测的那个意思吗?是不是?他对上梁津川充斥着引导与鼓励的目光。
是。
于是他口干舌燥地回答,声音有点哑:“轻轻。”
“我叫轻轻。”
心跳得很快,真的太快了。
梁津川看似颇为平静:“哪两个字?河水清清的清?”
陈子轻咽口水:“很轻的轻。”
梁津川笑出声:“那你应该叫重重,很重的重。”
陈子轻跟不上他的思维:“你说体重啊。”
梁津川唇角挂着宠溺的弧度:“说的是分量。”
陈子轻脸一红。
眨个眼的功夫,那首诗歌的下面就多了两个字——轻轻。
陈子轻回不过来神,他把自己的小名告诉梁津川了……梁津川怀疑他的身份……这还用说吗,多少年了……
对啊,多少年了,梁津川早不问,晚不问,为什么是今天问呢?
装聋作哑了这么多年的人,为什么忽然在这一刻戳破窗户纸,坦诚相见呢?
“轻轻。”
陈子轻的思绪被一声低唤打散,他垂头,梁津川搁笔,再次唤他:“轻轻。”
梁津川侧身而坐,长腿屈着朝向他:“坐上来。”
陈子轻照做。
梁津川把他圈在怀里,面颊蹭着他的发丝和耳朵,喉咙里发出深长的叹息:“我的老婆轻轻。”
陈子轻吃不消:“津川,你好黏人啊。”
梁津川低笑几声:“轻轻爱我。”
陈子轻怔了怔:“是啊,轻轻爱你。”
从这天开始,梁津川叫他老婆“轻轻”,一天叫很多遍。
梁津川还吹口琴,天天吹。
陈子轻听他吹了会口琴,托着腮说:“你这段时间都没应酬,一下班就回来了。”
梁津川修长的手转了转口琴:“回来陪你不好?”
“好啊。”陈子轻谨慎地打听,“你事业上不会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吧?”
梁津川莞尔:“事业很红火。”
陈子轻将信将疑。
“大侦探,别偷偷摸摸的分析了,你男人的事业如日中天。”梁津川屈指轻弹他依然光滑紧致跟年龄不相符的脸颊,“明晚有个采访,你和我一起去。”
陈子轻惊讶地说:“我也要上电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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